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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用不着我了。”
“的确,这里有洪先生照应着。但是营地还需要你,有了你,实验室能够事半功倍。”
“那不关我的事。”
“所以我现在请求你留下。”
“少假惺惺的,你们害的我还不够?”
“我们是在帮你。”
“那请你现在再帮帮我,放我回去,兑现你们向我老婆承诺的。”
“那天是帮你解围。现在,你该有更明智的选择。”
“就知道你们靠不住。那位洪先生现在还傻乎乎的以为你们会让他见到女儿吧。”
薛侠一时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生硬的说:“那不一样。”
塔布哈哈哈大笑:“得了吧,有什么不同,你们习惯了替别人做决定。而且发誓和许诺就像放屁一样。”
“你是自由的,你随时都可以走,我们答应你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
“当然,”塔布哈从椅子上站起来。
“等等,”薛侠叫住塔布哈,“请您再考虑考虑。我真诚的邀请你来为我工作,你在这里能成为你应该成为的那种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得了吧,再待下去,我老婆非闹得家破人亡不可。”
“你以为回到阿斯马拉是夫人她的真实愿望么?她只是担心你和孩子。只要不再让她担心,她自然会安静下来的,他爱孩子,更爱你。”
“怎么?你有成情感专家了?”
“我将让你全权负责营地的项目。相信我,夫人他不仅能够理解,她还会为你感到骄傲。这里能让你得到平和。留下来你能实现自我,重新找回人生。”
塔布哈为薛侠鼓掌:“!!不过,我过去活的就很好……”
薛侠打断了他:“不,你照顾这些植物的时候才是活的好好的。我看的出来。”
塔布哈没说话。
“阿斯马拉的那个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你,那种小公务员的生活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你以为你出人头地,但那其实是别人眼里羡慕的生活,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薛侠说,“夫人她之所以对你发脾气,是看出你并不开心,她想帮你。”
“胡说!”
“相信我,”薛侠把塔布哈按回到椅子上,“这是我的‘查’告诉我的,不会错。想想你为什么在户外骑行的时候,你才属于你自己?那就是那样的人,城市生活虽然有趣,但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马可觉得有意思倚着门边偷听。
“马斯洛曾下断言,”薛侠说,“如果一个人最终要心平气和,作曲家就必须作曲,画家就必须画画,诗人则必须写诗。一个人能成为什么,就必须成为什么。塔布哈,你这一生都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你所具备的‘恶作剧’还有你的热情。
“这种需要是自我实现的需要,它能够真正实现你自己的潜能,成为一个人能够成为的样子。”
“我觉得……”塔布哈说,“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当我面对那些植物的时候。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不是你说的那种东西,那个……”
“幸福。”
“对!幸福。我不开心,所以……不对。”
薛侠摇头:“你不开心但那未必不是幸福。我们在拥有幸福的时候往往不能即刻感受到,我们只能即刻感受到痛苦或者开心,但那都只是幸福的佐料,当你有一天回忆它们的时候,那种才决定了那是否是一种幸福。我们无法在心理上识别到当前所拥有的幸事。你必须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份有价值的工作或事业中。
“塔布哈!
“依我看,
“你就是天生的术士!”
门外,马可心里一震,这个说法好像……听过。
塔布哈没说话。坐在那,等着薛侠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们半生公司曾经有两位传奇的副总裁,一位姓苏一位姓董……”
果然。马可想到了在哪里听过,K、费娜、傅强,都提到过这两位高人,他们是半生公司的副总裁。可是马可不明白,为什么薛侠要用‘曾经’这个词。他们半生公司了么?之前费娜给马可写的信中,除了解释无法寄出黑蘑菇的原因,还回答了马可关于两位高人的疑问,那让马可觉得十分奇怪。费娜说她是在另一个人转述的情况下交流过,费娜确实请教了他们不少问题,所以有师徒之份。而费娜说的扑朔迷离的事情是指,那个转述的人似乎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而两位高人就是通过这种声音先告诉转述人,转述人再告诉费娜。还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转述人的长相很怪,而且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脸色也不好。
“他们有个奇怪的见解,”薛侠说,“人生下来就被分类为战士、术士、王者,听起来很老土,对吧?”
“嗯,像哄孩子的,你们的副总裁还有这么可爱的。”
薛侠微微一笑:“他们的恶作剧名字叫‘因果’。他们的判断从未错过,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