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

门外的马可也似懂非懂，在他看来能相处如此幼稚的理论，这两位所谓的高人能高不到哪去。

“有些事你觉得无缘无故，纯属巧合，但其实并非如此，宇宙中没有‘无因之果’，因果在时间中连续，现在发生的事情一定因为过去发生过什么，而宇宙的诞生就是第一因。有些事你觉得做了没什么影响，纯属个体行为，但其实宇宙中也没有‘无果之因’，宇宙的泯灭就是最后一个事件，宇宙在时间中与只抗衡。他们两个人能洞悉这之中的常人见不到的因果。”

“那很厉害。”

“这两个人还有个有趣的特点，他们整天形影不离，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可是他们两个各自的观点又向来截然相反。一个认为原因决定一切，笃信宿命论，另一个认为结果决定一切，笃信目的论。观点截然相反，可结论总是一模一样。”

这些话马可都听到过，只是细节上稍稍有所不同。

塔布哈说：“是挺有趣，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认为人类生下来就被分为战士、术士、王者三类，当你是术士这一大类，那成为术士将是你应该遵从的使命，这是人类社会的竞争激发的进化。当人类不再被自然竞争舒服，就形成了社会竞争。同时，到死，你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你必须在战士、术士、王者之间做出选择，你需要在勇敢、聪明或智慧其一的特质中配合你的选择，你只有再此目标的引领下，才能得到幸福。两位高人意见相反但结论一致。在我看来人类社会的第一因和最后的事件仍是诞生和泯灭，像宇宙一样，原因是生，目的是与泯灭的对抗。宇宙中事件都在进化中演变。”

“好复杂。”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解释，你一定没有耐心听原版。”

“确实没有。”

“请你再考虑一下。”薛侠说。

塔布哈叹了口气，他分不清自己是被薛侠说服了，还是被薛侠说糊涂了：“好，我会考虑。”

薛侠拍了拍塔布哈的肩膀，走出房间。此时马可迅速闪入隔壁房间。偷听别人谈话毕竟不太光彩。

可是薛侠早就知道马可听到了对话。

薛侠也进了隔壁房间，吓了马可一跳，马可的脸微微泛红。

马可随机释然。“我忘记你的恶作剧了。”马可小声说，“你听的到我的心跳，我竟然还傻乎乎的躲在这里。”

“何止，整个大楼里人的心跳我都听的到。”

“那可够吵的。”

“就像家住在菜市场里面，早习惯了。”

“抱歉，偷听了你们的对话。”

薛侠摆摆手：“没关系，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还有塔布哈，虽然他的‘查’是针对植物的，但他的听觉依然敏感，小声说话没用的。”

马可苦笑摇头。然后他大声的朝空气嚷了一句：“抱歉了塔布哈先生。”

隔壁传来咚咚敲墙的声音，那是塔布哈的回答。

“我听过那两位高人。”马可说，“如果他们是对的，那我是什么类？”

“你应该去问问他们。”

“怎么找到他们？”

“我不知道。”

马可皱眉：“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么？”

“我知道在哪里，但是不知道怎么去？”

“什么意思？”

“他们物理世界里。”

“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事实如此，他们去了精神世界，我不知道怎么去。”

马可不知道还应该问些什么，两个人沉默了。薛侠也暂时想不到应该如何解释。

这时，有个声音在角落里说话。

“正好，他们两个叫我来接你，马可，跟我走吧。”

马可和薛侠都是一惊，马可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人。而薛侠根本察觉不到这个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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