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夫拱了拱手,解释道:“神医不敢当,那张方子不是老夫开的。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青年不快地皱了皱眉,上前了半步,“喂,你是在哄我们?我们可是打听过了,这回春堂就只有一位坐堂大夫,姓苗!”
青年的瞳孔中精光大作,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闪过杀伐之气。
苗大夫打了一个寒颤,脚下一阵虚软,差点没跪倒。
这两人看着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啊!
苗大夫觉得自己很需要去白云观拜拜,怎么最近这运道实在是有些玄乎啊!
“云宁。”那虬髯胡出声劝了一句,青年这才收敛了气息。
苗大夫定了定神,又道:“老夫确是这回春堂的苗大夫,只是惭愧,那张能起死回生的方子并非老夫所开。”
说着,苗大夫抬手朝凤千尘那边指了过去,实话实说:“而是出自这位姑娘的手笔,老夫不敢居功。”
“两位今日也是运气好了,姑娘可不是天天来回春堂的。”
两个男子顺着苗大夫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一个蒙着面纱、着柳色襦裙的小姑娘正优雅地端坐在墙边的一把交椅上。
角落里,光线略显昏暗,那小姑娘正在悠然饮茶,气质恬静,彷如一朵幽兰悄然绽放。
海棠揉着手里的帕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狠狠地朝暗苗大夫瞪去,觉着这苗大夫真不靠谱,自家姑娘又不是大夫!
“苗大夫,你说的是这个丫头片子?!”云宁眉头紧锁,声音中难掩质疑,浑身的气势也变得愈发凌厉。
这一次,苗大夫浑然不觉。
他一脸崇敬地看着凤千尘道:“这位姑娘那可是华佗再世,医术超凡入圣,无论是外伤还是大方脉都十分精通,让老夫望尘莫及!”
苗大夫的双眼灼灼发光,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般。
海棠看着苗大夫这副样子就忍不住想到了粉枝,眼角抽了抽。
哎,姑娘才来了三趟,就又蒙到了一个人!
云宁与虬髯胡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医之道,一看天赋,二看阅历。
这小丫头片子一看也就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就算再惊才绝艳,又能看过多少医书,治过多少病人!
云宁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手背上青筋凸起。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京中四处遍寻名医,可是整整十天,走遍了京中小有名气的大小医馆药铺,考验了一个个所谓的名医,全部都是徒有虚名。
一次次的失望而归,让云宁的心凉透了。
昨日他又去了城北的林氏药铺,偶尔从林老大夫那里听闻回春堂最近出了一个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神医,就抱着姑且一看的心情,一早就赶来了。
然而,他又一次失望了!
这所谓的“神医”居然只是一个丫头片子!
他们主子的命那可是金贵得很,儿戏不得!
他们的坏心情自然而然地就表现在了他们的脸上,云宁再次开口道:“这位姑娘,敢问你师从何人?”
他的这句话显然是对着凤千尘说的。
“书即是吾师。”凤千尘从茶盅里抬起头来,云淡风轻地说道。
“荒谬!”云宁又皱了皱眉,脱口斥道。
这丫头的意思是,她读了点医书,就学会了医术?!
荒谬,真是荒谬!
凤千尘泰然自若,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宁,“有一句话说,人可以无师自通,却不能无书自通,你以为如何?”
季羡林说,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凤千尘面纱后的唇角微微翘起。
歪理!云宁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微沉。这丫头片子的话简直似是而非。
换作往日,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可是为了主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位名医。
只要能救主子,让他给这丫头片子下跪磕头都行!
云宁思忖了片刻,问道:“若有一人,气血亏虚,胸闷气短,逢雨时胸肋作痛,胸痛彻背,子夜时心痛心悸,畏寒肢冷盗汗,指甲呈现青紫之色……可能治否?”
话落之后,医馆中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凤千尘身上,众人神色各异,有怀疑,有期待,有忐忑,也有笃定。
一息,两息,三息……
沉默蔓延着,云宁失望地挑了下眉梢。
他在想什么呢,不过一个丁点大的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救得了主子!
今天也不过是又一次的失望而归罢了。
当云宁和虬髯胡打算转身离去时,就听凤千尘清澈如泉水的声音悠然响起:“能治。”
她只给了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正欲转身的云宁又停住了,急切地看着凤千尘,眸子里精光四射,再问道:“敢问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