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峰上,卿君坐在石椅上唉声叹气,他以前做任务的时候被系统赋予了一个能力,就是能看到死人的走马灯。
但这个能力太久都没有启用,导致他都忘记这茬了。
那天,他听一群人在牢狱前吵吵嚷嚷,好奇心作祟便进去看了一眼,结果这个能力突然启用,他看到了孤白夜的故事。
十多天前,孤白夜曾找过洛予初,脸上的剑伤也是在那时留下的,他死心不改,仍想带洛予初离开。
他始终觉得是宫习渊害了洛予初。
“洛长老请留步。”孤白夜话说的客气,但人却是直接堵在洛予初面前的。
洛予初停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孤白夜笑了笑,道:“我去了趟地窖。”
洛予初愣怔片刻,突然皱眉,“你去那干嘛?”
“地窑变好看了。”孤白夜没理会她的问话,自顾自的开口,然后又问:“不知道你舍不舍得离开?”
“我……”
“能不能跟我走?”孤白夜步步逼近,嘴角扯开的笑容有些疯狂,洛予初下意识出剑,扫在他的脸上,划出血丝。
孤白夜愣怔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声来,“你还放不下宫习渊对吧?也是,你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说到这,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抓住洛予初的肩膀,“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愿意离开?!”
洛予初望着他近乎扭曲的面庞,和记忆中那个固执的在耳边念叨的小孩儿重叠,果然,就算长大了还是那么顽固,还是认定了一件事,无论对错都会那么一直认为下去。
啧,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她变成这样与宫习渊无关。
“孤白夜,我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洛予初又瞧了他一眼,道:“也与你无关。”
都是咎由自取,她就愿意当个贪恋小孩身体的变态。
她甩开孤白夜,擦了剑上的血迹,离开了。
孤白夜杵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疲惫。
之后,他走到浮桥边,看到了对面与叶无尘告别的宫岭岚,忽然心生一计,他告诉宫岭岚,他这有一个弄垮洛予初的方法。
因为能从地窖神不知鬼不觉带出人来的,只有他。
他要带洛予初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让宫岭岚用两名弟子扰乱比武大会,让宫习渊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然后,再接二连三的放出宫习渊的丑闻,压下洛予初的那些事,让宫岭岚无暇顾及洛予初。
他多年来掌握的每一个证据都可以让宫岭岚身败名裂,他要在走之前,摧毁宫岭岚。
在宫习渊弑妻事件传出后,宫岭岚便知道此事是谁做的了,当年,目睹现场的人全被他杀掉,除了洛予初执意要保的孤白夜。
他去凉亭找到了孤白夜,那时孤白夜正在煮茶,脸上挂着孩童般天真的笑,他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来了,于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掌门。
宫习渊走到他跟前,问了句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被撞破后,宫习渊与孤白夜定下契约,他留孤白夜一命,但孤白夜不能将此事说出,否则契约会在一个月内捣烂他的五脏六腑,碾碎他的经脉根骨。
而这时,契约已经启动,孤白夜仰头对宫岭岚道:“想说就说啦。”
话音刚落,孤白夜的嘴角便溢出一线血丝,宫习渊见状皱了皱眉,“契约启动的不会这么快,你还告诉谁了?”
“啊……半个月前,告诉你儿子了。”
孤白夜笑着抹去嘴边的血,瑕以好笑的望着宫岭岚。
宫习渊阴沉的看着他,在看到他终于坚持不住喷出一口血时甩袖离开:“疯子!”
孤白夜笑了笑,盯着沾染了自己血液的茶,忽然将漆木扇伸进去搅了搅,让青黄的茶水和血液混合,变成一种古怪的颜色。
他知道宫习渊有把握能解决这件事,因为他弑妻的原因民间还不知道,只要给宫家小姐扣上一个罪恶滔天的罪名,宫岭岚便会成了大义灭亲的英雄。
无论民间的流言蜚语传的多凶,宫习渊这个人都有办法让他们住嘴。
但这罪名的准备时间需要很久,宫习渊还得向自己的儿子解释清楚这件事,肯定是无暇顾及身在牢狱的洛予初了。
孤白夜想着,脸上的笑容更深。
比武大会结束后,孤白夜忍着喉头上涌的腥甜孤身闯入牢狱,想将洛予初带走。
但洛予初却告诉他,她要赎罪。
孤白夜单膝跪地,漆木扇抬起她的下巴,嗤笑:“赎罪?你有什么罪?”
洛予初把漆木扇推到一边,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那些孩子确实是我自己抓来的,一百年多来,死在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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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少,要不是宫习渊,我早就自己揭发了。”
她说的是宫习渊暗地里帮她解决故意放出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