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至清峰的这两天,叶无尘光听卿君在前院跟他喋喋不休地念叨情爱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要留意身边人,跟村里那媒婆似的,莫名其妙。
媒婆卿君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念着,叶无尘看了看怀里的大猫,毫不犹豫地盯上它的眼睛。
还不如昏过去呢。
卿君闭上嘴,无语地盯着已经昏过去的叶无尘,撇了撇嘴,又开始为墨允祷告。
这几天他在准备拆除系统的事,主要是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因为好久都没有亲手拆除系统了。
四季居有两间偏房,他暂时在墨允旁边那间呆着,而叶无尘每天都带着张白底金纹面具在藤椅上躺着,倚窗而望,便是藤椅轻晃,悄无声息。
安静得有些孤独。
卿君总觉得,这样一个人的生活若没个人来插上一脚,恐怕迟早会与现实脱轨,成为无情无欲的世外高人。
至于拆除系统,他与叶无尘说过,拆除后会有一段时间昏迷,时间长短因个人体质决定,短则几天,长达几月。
叶无尘便对外宣称自己在闭关,而陆逍又在此时告诉他幽州新开了几家点心铺,叶无尘以大局为重,让至清峰的屏障在自己醒来的第一秒就将消息告知陆逍。
陆逍用折扇拍拍他的肩:“叶兄就是上道!”
叶无尘默默别过头:“我不是为了吃……”
这天夜里,明月高悬,夜风徐徐,竹林的斜影落在庭院里,影影绰绰,大猫在石桌上伸着懒腰,惬意地眯眼,把半个身子都压在灵兔身上,轻轻舔舐兔子的长耳。
兔子吓得不轻。
卿君在兰阙亭找到刚刚沐浴出来的叶无尘,看了看他正在滴水的长发,单薄长衣下若隐若现的腰,以及交叉衣襟下露出的锁骨,还有被水汽蒸得微微发红的脸颊,他当真是觉得墨允这些天受到的诱惑不少。
也是难为墨允了。
“叶仙师。”
“嗯?”叶无尘本能地冲他一笑,见他没有下文后又低头摆弄成簇的发尖。
卿君坐到他旁边,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的侧脸,叶无尘看过来,让他想说什么便说。
“叶仙师,你为何平日里都要戴着面具?”
“我长得不好看。”
卿君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而叶无尘已经在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又带上了面具。
“……”卿君无语凝塞,开始同他谈起正事来,“我打算明天帮你拆除系统。”
“好的,谢谢。”
卿君对他平静的反应有点诧异,但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一世的叶无尘受到非法系统的惩罚很少,基本上是当它不存在的,所以拆除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他的生活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有的时候,卿君真的会觉得墨允将叶无尘看的太重要了,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翌日清晨,外边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竹林内的楠竹被暴风雨吹折了一片,断口参次不齐,天上是一片乌蒙蒙的,紫色的闪电如同人的经络般贯穿天空,将灰色的雾霾照亮,又迅速黑沉下去。
大猫是从断骨边境出来的,对这些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会儿正顶着雨悠闲懒散的漫步,然而,却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被灵兔拖回自己的洞窟。
“喵?”大猫看着那只把自己拖进来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灵兔,许久,它甩甩身上沾湿的毛,一爪子拍在灵兔的背上。
“喵!”
别怕,我罩你!
此时的大猫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灵兔争风吃醋的事。
四季居中,叶无尘关上窗子,听着外面风雨沉闷的呼号,弯曲的手指在桌上轻叩,四季居看上去朴素,但却是用上古灵木作为材料,历经不少能工巧匠之手才建造而成。
因此,别说是这场暴风雨了,就算至清峰塌了四季居都还能巍然屹立。
但他现在疑惑的是设在至清峰周围的屏障,这屏障不仅可以阻挡修士,而且可以削弱外界对至清峰的攻击,不可能挡不住这场暴风雨,也不可能让他那片竹子毁了大半。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他扭头看去,是墨允那间房传来的声响,他这才糊里糊涂地想起来,墨允的房间也有窗,估计这会儿还没关。
叶无尘大步走向那扇虚掩的门,一推开就被灌了一脸的冷风,两扇未关的窗子撞在旁边的墙上,声音沉闷,窗前落了一地的雨水,还飘进来了些枯掉的竹叶。
他深吸一口气,顶着风雨将窗子关上,然后在墨允房里下了个净尘咒,将地上那滩雨水处理干净。
墨允的没堆什么东西,干净的像没人住,叶无尘回想了一下墨允在至清峰的日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小兔崽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他那间屋子的。
“……”
让孩子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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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这个任务真是任重道远啊。
忽然间,叶无尘听到旁边传来细碎的祷告声,他抬步推开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