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看了司马云飞一眼:“再派斥候!三队!确保消息可靠!”
司马云飞听命掉转马头便去安排,孙林在一旁道:“元帅,要么让孙林前去?”
“你跟在夏姑娘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苏澈见司马云飞打马回来,问道,“怎么样?”
司马云飞拱手道:“元帅,三队斥候分批而出,总能打探到确切的消息。”
苏澈沉吟片刻,终下决心对身边亲卫道:“传令让萧策、李信几位将军速速前来!”
没过多久,李信几位将军就从各营打马哒哒而来。
苏澈命令全体将士原地休息,六万人马中只听得各营长官传令下去的声音,其余人等全都保持缄默。
连休息都军容肃整!
司马云飞奇怪问道:“元帅,怎的这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休息了?”
苏澈打马在前,几名将军跟在他后面,往一处缓坡上走去,待得离军队远了些,他才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进了这宁阳径还不小心着些?”他见几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又吩咐亲卫道,“把苏宸给我带过来!”
苏宸不是前些日子因为宠幸身边亲卫,才被他打了四十军棍贬到步兵营去做一个普通的步兵了么?怎么这个时候竟又要将他叫回来?众将领都有些疑惑,不知道苏澈打的什么算盘。
趁亲卫去带苏宸的这个时候,苏澈问几位将军参军:“宁阳径的地形可有烂熟于心?”
几位将领纷纷点头。
“那么,可否请李将军在这沙地上画上一画?”苏澈问。
李信利落上前,朗声答:“遵命!”说罢,便蹲了下来在沙地上开始勾勾画画。
未过多久,一副宁阳径的军事图就呈现在沙地之上!
苏澈在地上找了根枯枝,指着其中一点道:“这宁阳径口正是我们所在之地,刚才前方斥候来报,在这里!”他将枯枝移向另一点,“很有可能敌军已经埋伏在此!众将军可有高见?”
萧策看了看苏澈,面色轻松:“元帅心中怕是早有沟壑,这是在考末将吧?”说完,他也拾起一根枯枝点中沙画道路其中一个狭窄处,“何明远此人刚愎自用不足为惧,但他身边有个谋士名叫李功佐,据说行事十分谨慎沉稳,末将猜测李功佐定会建议何明远在此处设伏,增强防守以拖垮我军。此处易守难攻是真正宁阳径中最为险阻之处,怕就怕到时候何明远听了李功佐的建议,到时候我军即便是能冲过此处,损失也定然不少!”
萧策抬头环顾众人,见几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才枯枝一转,直指另一处:“刚刚元帅所说斥候所报是此处,若真能确定,就说明何明远自傲,并未采纳李功佐的建议。这也说明他存有很重的……”
萧策说完看向李信,老将李信脱口而出:“轻敌情绪!”
“李将军说得没错!”萧策继续道,“歇阳天险自古以来鲜少有兵家攻破,近百年来只有当时东华战神攻下过一次。他何明远手中兵马九万,又有天时地利相衬,怎会将我们六七万疲劳之师放在眼里!”
“既然他轻敌,不如我们就示弱!到时候给他来个扮猪吃老虎!”萧策颇为自信看向苏澈。
苏澈点了点头,面色凌然:“继续说。”
“元帅老早便有打算,末将这点想法还是在您刚刚所说‘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中启发得来的,这时间这么短促,哪儿容得末将将细枝末节安排清楚,还是元帅将自己谋划说出来让属下们学习学习吧!”萧策笑道。
“萧策,别给本帅来这套虚的,让你说完你便说完就是了!”苏澈冷眼看他,并不搭理他的奉承。
要说这萧策也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一军之中已坐到大将军的位子,没有三两下功夫是不行的。他这一番话既在苏澈面前展示了自己对战场局势的把握,对对方主将的性格研究,又适时地戛然而止,把功劳转而还给苏澈,火候拿捏得确实不错。
只可惜,苏澈并不是别人说几句好听的就会喜形于色的人。
萧策只得继续道:“既然何明远将伏击之地设在此处,就说明了他也想着‘虚虚实实’扰乱我军主帅的判断。大家来看,如果从这一条分岔道进去,正好能绕一圈又回到主道上来!”
夏小沐凑上去看,只见一条蜿蜒的大蛇一样的主道边上,从三分之一处分出一条小道来,那小道就像一个不大规整的三分之一个圆弧,最终又回到了主道上。
“所以说,我们最终要探得的消息是:主道上是实还是虚!若是实,那我们便可绕道岔道。但末将认为,很有可能事实会与斥候探来的消息截然相反,此实不过是做出来的实,待到我们真正进入岔道,才是兵力集中之处!”萧策说完看着苏澈,问道,“末将一点浅薄见解班门弄斧了!还请元帅指正!”
苏澈看了看其他几人,问道:“你们呢?有什么不同见解吗?”
李信道:“末将认为萧将军所言甚是!”
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