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不到慕念白临走之前给她留下了怎样绝望的神情，只是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即便她用尽力气睁大眼睛，想要确认危险是不是已经离开，可眼前还是漆黑一片，比夜色更加无望的漆黑……

“哗啦”一声，利剑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一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散落在寒风中。

恍惚中，她看到慕离忧模糊的轮廓，感到他的怀抱在剧烈的颤抖，他好像在说什么，好像在冲赶来的人发火，可她都听不清了，意识渐渐离她远去，可洛平安还是强撑着动了动嘴唇，隐隐约约地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黎明的第一缕晨光照进中天殿的时候，照到的却是一个苍白如纸的面容，他一身紫衣坐在床边，面前是跪了一地的人，地上是一滴一滴的鲜血，是自己的，还是她的，慕离忧已经无力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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