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脸上带着甜笑,一路走一路给谢昭说自己这个月的拍戏经历,经过一道垂花门,眼前顿时一亮。
千百株菊花围绕湖水开得璀璨,堆锦铺霞一般,湖边有一座假山,绵延不断。谢昭望着那座假山看。
程遥遥见状,拉着他过去:“我们这座园子最有名的就是假山和这些菊花。你看这假山是空心的,夏天特别凉爽……唔,你干什么!”
谢昭忽然把程遥遥拉进了假山里。假山里别有洞天,刚好容纳下两人。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都被放大了。程遥遥凶道:“你又耍流氓?”
谢昭将她推到假山石壁上,虽然有外套垫着,程遥遥娇嫩皮肉还是觉得疼,挣扎了一下。
她挣扎得并不认真,凶凶的语气里透着埋怨:“你刚才都……这里随时有人经过的,你是不是想被抓起来?”
谢昭淡漠地看着她,程遥遥像融化了的蜜糖,甜意从眼里笑里漫出来,甜得醉人。他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舍得把她放走的?
“今天这种戏,拍过几次了?”
“什……什么?”程遥遥到底有长进,立刻明白过来谢昭的意思,挑起眉梢:“你吃醋啦?”
谢昭抓住她的手紧了,身上的气息浓烈澎湃起来,冲击得程遥遥愣了一下。她顿时怂了,反应也慢了半拍:“没……没有拍过,今天是第一次……”
谢昭神色更冷:“如果我没来,他也会这样对你?”
“当然不会!”程遥遥这次毫不犹豫地摇了头,小脸也皱了起来:“不可能!本来这场戏我要用替身,是你来了才拍的。”
“……”谢昭什么话也没说,一双眼已经把话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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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遥遥被他看得腿软。刚才拔步床上的事恍然如梦,此时全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阳光里金粉簌簌翻滚,帐顶流苏的颤动,军服坚硬料子刮在肌肤上是酥酥的疼……
经过拔步床上的事,程遥遥能忍到如今已经是极限。她眼里含了水,直白地盯着谢昭的唇:“谢昭……”
“我在。”谢昭触上她滚烫脸颊,却并没有满足她,“你想要什么?”
程遥遥踮起脚往他唇上亲:“要你亲亲我。”
假山里别有洞天,阳光穿过曲折空洞洒入其中,微弱水声被放大数倍,在洞中环绕。此时假山外若有人经过,也绝想不到洞中有这样香艳的一幕。
程遥遥分外黏人,紧紧揽着谢昭的肩膀,像讨食的小奶猫一样:“不……不是这样。”
谢昭一下一下顺着她发丝,由着程遥遥不得章法地啄吻自己的唇:“不是亲亲吗?”
程遥遥急得要炸毛了,神气很直白地盯着谢昭的唇,破罐子破摔地道:“是……是伸舌头的那种!”
谢昭的呼吸猛地粗了。
时隔一个月零一天,程遥遥终于再一次吸饱了阳气。吸得脑袋发晕,唇瓣通红。被吸了阳气的那位却是意气风发,走路带风。
程遥遥回宿舍,换下皱巴巴的旗袍和撕烂的吊袜带,穿了条连衣裙,外罩大红色毛衣。她来了剧组以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鲜艳明媚的颜色,昭示着此刻的心情。
程遥遥揣了一瓶秃黄油,本想带谢昭去码头吃饭,谢昭不让她奔波:“下午要拍戏,中午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去买。”
话虽如此,双手仍然紧扣着,舍不得松开。
程遥遥也舍不得跟谢昭分开。最近的码头饭馆离剧组来回也要一个小时。她下午就要拍戏了,跟谢昭只有中午才能待在一块儿呢。
程遥遥歪头想了想,忽然笑道:“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今天剧组大部分人都去狮子林拍戏了,老李也跟过去做饭。食堂里空荡荡的,长条大桌子上摆着一小篮菱角。
程遥遥让谢昭坐下等着,自己在灶台上翻找能吃的东西。
谢昭唇角带笑:“你要给我做饭?”
程遥遥头也不回道:“你又不是没吃过。”
谢昭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妹妹累了,我来做。”
“你少来了!”程遥遥用胳膊肘怼他一下。就算说再多甜言蜜语,她也不会再让他得逞!
两人一顿折腾,谢昭试图把手伸进程遥遥的衣摆时,终于被程遥遥一个头槌撞中下巴。
“……“谢昭捂着发麻的下巴,默默回到桌子边坐下:”妹妹吃菱角吗?我给你剥。”
程遥遥可算是消停了。今天老李没买菜,找来找去只有一些干瘪葱头和胡萝卜,还有两斤生面条。程遥遥看了眼黄澄澄的秃黄油,有了主意。
锅里烧开沸水,抓一把面条旋转着下进锅里,滚了几滚才捞起来,白生生热腾腾盘在碗里。程遥遥端着两碗面放在桌上,嘴里被塞了一个冰凉东西。
咬下去,满口清甜的菱角香。
程遥遥咽下甜粉的菱角,嗔着谢昭:“都要吃饭了,你还给我吃点心。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