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目的过来,是不会沾太多酒的。”
何知听着感觉似懂非懂,只知道今天他们确实没喝太多。
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何知很是羡慕过路那些有父母牵引的孩童。尽管有个孩子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而被父亲训的哇哇叫。
走过这条街,就能到达他们暂居的宅邸。本以为又是一个平静的傍晚,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一个花灯摊旁就引起了一阵骚乱。
“有贼啊!”
伴随这声呼喊,人堆里冲出一个贼眉鼠眼的削瘦男人,紧跟着挤出来的是位外穿紫绸长褙的老妪。“我的佩玉,快……快抓贼啊!”
老妪急的浑身发抖,指着贼跑的方向两眼一翻,恰被随身的家仆扶住,这才没晕倒在地上。
洛乾打量着这老妪扮相非富即贵,随身家仆全心照料她的安危,竟无一人出来抓贼。
“当次好人。”他想自己既然遇到了就姑且试试,万一有奖赏呢?“何知你先回家!”
洛乾朝那小贼追了出去,身形如离弦之箭。他步伐不重,小贼还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上了人,跑到河边正想喘口气时,冷不防就被扑在地上。
河边泥土松软,小贼险些滚入河水。洛乾一脚踩在他小腿上,双手使劲去掰小贼的拳头。
谁知这小贼扭扭身子,用脑袋朝洛乾一撞,趁着他们分开的间隙掏出兜中的匕首就要往洛乾要害处刺去。
但洛乾不是瘦弱之人,赤手空拳就将带匕首的小贼反制,扭打时老妪的佩玉也被打落在地上。
小贼一瞧佩玉掉落,出阴招踹了洛乾小腿一脚,又用力把他往河水一推。他正急着去捡那块佩玉,肩上被一只大手抓住,将要落水的洛乾顺势把小贼带了下去。
洛乾挣扎着游上水面,听到岸上的人声越来越近,确实是朝着这边来的。那小贼还要往岸上游,洛乾冷笑着一把扯住他。
小贼又气又恨地看着他,老妪在家仆的搀扶下来到了河边。已有婢女捡起佩玉呈到老妪的手中。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了一些官兵。
“贼在哪?”为首的官爷一到就问向贵妇人。
老妪往河里一指:“官爷,就是他!”
洛乾拽着小贼往岸上游去。有些意外的是,小贼顺从地没有反抗。
小贼被他反剪双手押到老妪跟前,哭丧着一整张脸。洛乾欣慰地笑了,好好的干嘛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人家呢?他开口对那老妪说:“这位夫人,贼我是帮您……”
“官爷,就是他!”
家仆扶着老妪往后退了几步。官兵抄着棍子齐刷刷对向他。
“夫人,您认错了人,想必。他抢了您的佩玉,我是来帮你追贼的。”洛乾解释道。
一旁看着的官爷也有些纳闷,这年头的贼也会喊捉贼?因此他摆了摆手,并未急着动手。
“你快放了我们府上的大牛!”老妪说完这一句话,竟开始声泪俱下,“大牛都被这贼捅了一刀,官爷还不拿下他吗?”
一堆官兵围过来擒住他,搞的洛乾真是猝不及防。这时他才看到小贼腹上的血迹,不知何时这小贼自己把自己捅了一刀。
“我说兄弟,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这都狠得下心捅自己。天地良心,我就杀过鸡宰过猪,或许害过别人,但我真的没带武器。”他连守元剑都没带,“官爷,您再问问其他人,那条街的路人都看见是我在抓贼。”
一向不苟言笑的官爷都被洛乾逗笑了,“还真是新鲜,你这小贼见了我们一点也不心虚。”
“我本就没做过亏心事……”
“好,我且帮你问问。金家老太,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吗?”
紫衣老妪指着家仆扶着的小贼痛心道
:“官大人啊,这是自小在我金府上长大的家仆大牛。大牛,你快把身上的牌子拿出来啊!”
有些虚脱的小贼连忙摸了摸怀兜,心里一凉,原来牌子也落到了水里。
老妪又催道:“大牛,快啊!”
她催的“大牛”手足无措,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眼见此景,官爷顿时就多了几分兴趣。忽然听到那被老妪喊成“贼”的年轻男子又道:“兄弟,你太惨了,流了这么多血,你家老夫人还不让你去医治。失血过多会晕倒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贼抬起头,一脸委屈地吐出几个字:“有点晕。”老妪当即就脸色不自然起来,收场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官爷发话撤队,并示意其他人松开洛乾。转头又对那老妪说:“听说金老夫人是才来栖霞,就这么快和我们官衙的人熟络了。今天的事,佩玉既已追回,案件也尚有模糊的点。那就全权交给我们做主,老夫人不会介意吧?”
“偷盗就该有偷盗的惩罚,我们金家受到的损失,也该有人来做主。”
官爷笑了,看了眼洛乾,道:“佩玉完好无损,还是先带大牛兄弟去疗伤吧,耽误可就不得了。”
老妪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