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乾没想到,自己难得想做件好事,就差点被人讹诈了。一时间百味陈杂,他跟官爷告别了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那人喊住了他。
“官爷,我不是清白的么?”
“我有说过吗?”官爷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兄,都是纷纷摇头。
“我们也不清楚是不是你捅的人。那就是还需要取证调查。走吧,去找找目击者。”
一、二、……五,加上这位官爷,洛乾与官爷并排走,后面五个人走成了封口的归雁阵形。这有如众星捧月的感觉,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回到开始的那条街上,何知也不在原地。当时的路人也不知去了何处,洛乾只得把这位官大人都带去自己的居所。
天色已黑,何知应当是窝在自己房中练功的。结果又扑了空。
以往他总念叨何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现在希望何知呆在房中,人却不见了。
“官爷,我想我这位兄弟可能出事了。他眼睛不好,迷路了可能,也可能被拐走了……”
官爷板着脸不作声,洛乾整个人都是提心吊胆。
要蹲牢房了吗?牢饭好不好吃?牢房干不干净?有没有人跟他聊天解闷?有没有酒……
不等他把这些问题说到嘴边,那几个捕快中就有一个脸嫩的噗嗤笑出了声。
“祁爷,你就别吓他了,把人送回家就差不多得了。”
声音倒是个尖的。
官爷紧绷的脸终于松了,他把沉甸甸的手搭在了洛乾的肩上,“目前可是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但小人,咳咳……一文不名,能贡献给官爷的怕是只有些苦力。”
“我们不要你的钱!”白脸捕快跳出来站到洛乾面前,看上去个子要矮上许多。
“那官爷的意思是……”
洛乾还在琢磨,这个白脸捕快就扑到官爷怀中,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好了好了,今天就没事情了,快走吧,快走吧……”
官爷重新板起脸,一双手举在半空无处安放,他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弟兄,奈何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纷纷撤退。
就在他心如死灰时,无法自证清白的“小贼”嚷嚷道:“官爷啊,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绝对能搜查到证据!只是,此去需得十分谨慎,万不可是这副装扮。”
官爷内心一喜,故作不知问道:“我调查案件不是这装扮那又是何装扮?”
“官爷且看,今日那些歹人设下奸计环环相扣,必定是心思缜密。我们就更有必要乔装一番,打入敌方内部调查,像刚才那样大张旗鼓地走在街上盘问就容易打草惊蛇,不通人心啊!”
“有理有理,你们觉得呢?”
这时,他的弟兄终于出面附和了自己。
“那就按你说的来,倘若不能搜到有力的证据,你就跟着去吃牢饭吧!”
“好嘞好嘞!”
这白脸捕快顿时就不满起来,气鼓鼓地揪住官爷的衣摆就是不让走。“祁爷,你说好陪我放风筝,都是几天前的事了?”
“官爷啊,那地方就在附近,咱们这边人多……”
“你闭嘴!”
洛乾摸了摸鼻子。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自由而谋划。
白脸捕快仍抓着官爷不放,终于惹得对方不愉快起来。
官爷避开白脸捕快的眼神训道:“风筝何时都能放。现在我们要去找证据,必须立刻出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萱儿,夜已深,你该回家好好休息。”
其余捕快围上来将白脸捕快劝走,官爷负手背过身去,暗暗松了口气。
洛乾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如今的千金小姐真会玩,还可以扮成捕快跟着倾慕的捕快老大抓犯人。
不过,他就装作不知就好。
那位千金小姐临走还狠狠剜了多事的洛乾一眼,咬牙警告道:“就你多嘴,等着!哼!”
他才不等呢!“幸好本帅哥过阵子就要回家了。城里太危险,不如回家种田。”
听到他嘟囔的官爷忍住笑,等到兄弟们把那位千金小姐带走后才放声大笑。
“自我介绍下,我叫祁琏风。”
他才不是严肃古板的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