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师于元剑道的弟子祁琏风,栖霞城年轻有为的治安官。栖霞城的安宁有林家守护,也离不开祁琏风与四名手下的努力。
洛乾帮助祁琏风摆脱的那位白脸捕快就是林家二房的小女儿,林华端的小堂妹。
何知带着洛乾的酒一起失踪,这让他很担心。祁琏风正想趁此机会闲逛,便应允帮洛乾找人。
一边找何知一边聊着天,洛乾从他口中得知方才的老妪是一家秘宝铺老板的母亲,前阵子随着儿子搬入栖霞发展而过来。
“刚开始我只是带着弟兄去他铺子里例行检查哈,没想到这老太第一天出门逛街就被人‘撞’了?街上没啥证人,我们就判路人赔这老太一笔医药钱。老太其实也不严重啊,就是一下子晕厥一下子嚎叫,吓的我们半死,不得不让那个人多赔了点。”
洛乾没忍住,哈哈大笑。
“于是,才半个月的时间,老太就被‘撞’了十次。我琢磨这也没明显外伤,金老夫人就嚷嚷着心口痛。”
“真是活宝。”
祁琏风又道:“不过她儿子每次都会偷偷把钱还给那些被讹的路人,还会多给一到两倍。”
入了夜的栖霞笼罩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静谧。
洛乾后悔了。“我不自证清白了,你把我抓进去吧。要赔多少钱,我给,但是最好不要超过两百文。”
“哈哈哈,你这个至少是八百文。”
“……”
洛乾认识到了一个道理:要想赚大钱,就需要有足够的本钱。没有足够的本钱,他也必须得有牢靠的朋友借钱。
“我有一个想法……”
“诶,虽然他们很狡诈,但我们一定会明察秋毫之末,不会再让其他人平白蒙冤。”
“……”
在宅邸附近的街巷里找了一圈,仍不见何知的踪影。
作为一名治安官,祁琏风有着敏锐的犯罪嗅觉。
根据洛乾对当时的回忆来分析,何知只需要直走一段路就到了宅邸。但是,这座林家荒废多年的宅邸表面上从前由邻近的居民看守,实际上没有人会管。
这是条偏僻少人的街道。在金家老太的安排下摆了一个摊子,由此才有演给洛乾和何知的那一幕。
曾经,这里是栖霞城著名流浪汉聚集地,刮风下雨时宅邸就相当于他们的另一个家。林家的人没有驱逐,也并不代表默许。
林家在修缮动工前后安排了人去安置那些流浪汉,其中就有人成了帮忙修缮事宜的力夫。
洛乾听祁琏风讲到此处,心底是百味杂陈。其实他自己对林家来说也是个发善心收容的流浪汉。
祁琏风回忆起从前:“这地方其实挺乱的。你们在这住了将近一个月,没感觉出来吗?”
洛乾下意识地要去摸怀中的玉玦:因为祁琏风的存在,他还没有给玉玦包上符纸。
“乱不乱算什么。”背后突然变得凉飕飕起来,符纸是放在房中的,并且所剩不多。
“那个屋的人,”祁琏风指向一个阴暗的角落,“在家里砍了自己老伴,但是年龄大,县令就不让我们抓他;他是个疯子。”
走了一圈回到宅邸,祁琏风所说的杀人犯就住在斜对面。
“平时也没见那里开过门。”
“哦,他很少跟人来往。别人也不愿靠近,据说屋里发霉发臭,你稍近些就能闻到。几年前我刚来就碰上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这老头,进过一次屋,那味道……像是腐烂了一屋子的鱼肉。”至今回忆起来,祁琏风还是有种想吐的感觉。
洛乾暗暗捏了把汗。幸好去酒馆不需要经过这人的屋。
“杀人了,你们就不对他惩治吗?”
“嗐,我不想?判决时这老头
就变得疯疯癫癫,有人说他是被精怪附了身。于是就怪到我们这些治安官头上,怪我们没管好附近的妖物。”
“你还管妖物?”洛乾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什么?你不知道?栖霞的治安官历来兼任降伏妖物的职务。”
“有点意思。”洛乾从未听过这种新鲜事。试问,若是他黑山村的人知道身边有精怪之类的东西那还不是要吓破胆?
“不过也难怪,你是外地来的。栖霞山灵气浓厚,适宜修行,妖物多一点不甚奇怪。但是,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差点害了这座城的人。这才多了治安官的职务,而我是第五任。”说话间,些许骄傲藏纳不住。
“这就是……栖霞少见夜生活的原因?”
“夜生活?”祁琏风头次听到这个古怪的词,却不难理解洛乾的话,“栖霞的人入夜就基本不出门。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妖物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山中修行,栖霞有一天或许就会忘掉那件事吧。或许,治安官就会撤掉。”
情绪莫名伤感起来。洛乾安慰道:“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怎么会说忘就忘,地方志会记载的;再说,人们就算忘了那件事,历任治安官都不会被遗忘。”
“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