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清见到赵安庐,立刻甜笑着伸出双臂扑进他怀中,喜道:“爹!”
赵安庐也是面露笑容,把扑进怀中的女儿放下,说道:“冰清,你可算回来了,江湖好玩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赵冰清皱皱小鼻子,哼道:“才没有呢!我现在可厉害了!再说,‘可算回来了’这种话,应该是我和爹说才对吧?你又好几个月不回家了!”赵安庐理亏,悻悻地笑了笑,也只有在这个他溺爱多年的女儿面前,他才会露出这种表情。赵冰清轻哼一声,又笑道:“这次,爹多在家里呆几日吧?赵安庐应道:“好好好,多呆几日。”
说完,赵安庐望向坐在前方的妻子,赵夫人朝他笑了笑,夫君回来,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赵安庐也笑了笑,夫妻之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刘玄忠也起身道:“大哥,你回来了。”
赵安庐嗯了一声,问道:“其他人呢?”
赵冰清道:“半月前开始,小笃就在书房和爷爷读书,除了一些大事,平日都不会出来,爷爷要他明年开春应试科举。”
赵安庐听了先是一惊,随后释然。
爹终于还是要让小笃步入朝堂了吗?
老太爷行事一向稳重,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打算,放下此事不考虑,赵安庐问道:“那..言恪呢?”
刘玄忠道:“他刚才听女婢说大哥回来了,就立刻起身离开了,说要回房读书。”
“哦?”
几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凝固。毕竟众人都是知道当年事的。
赵安庐见状便岔开话题问道:“我听说府中前些天夜里出了事?是怎么回事?”
赵冰清道:“是一个梁上君子,想到刘叔叔房里偷些物件,结果被刘叔叔发现,等我们赶去的时候,那盗贼已经被刘叔叔失手打死了。”
赵安庐疑惑:“盗贼?失手打死?”
他望向刘玄忠,见他只是低头不语。
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赵安庐笑道:“哦,原来只是个盗贼啊。”
众人言谈几句,赵夫人母女便回房,屋内只剩赵安庐和刘玄忠。+
“玄忠,那个盗贼是怎么回事?”
刘玄忠答道:“是一个刺客,当日行刺于我,被我察觉将其擒住,只对大家说是一个梁上君子,没想到言恪一口咬定此人来自大梁杀手组织。”
“哦?是这样?”赵安庐有些意外。
“大哥,我总觉得言恪这孩子知道些什么,可又不好直接过问。唉,也不知这孩子这十多年过得如何。”
赵安庐皱着眉头,寻思着一会过去和多年不见的儿子好好谈谈。
“对了大哥,还有这个。”刘玄忠将前几日晚上的纸条递给赵安庐,赵安庐看了,立刻瞪大眼睛。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次年清明,大梁挥师,兵马五十。”
“这...这纸条你从何得来?”赵安庐急忙问道。
“是前几日晚上一个黑衣人以飞刀钉入我房中的,那人来去如风,我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黑衣人?”
“大哥,那个人速度极快,轻功极好,武道修为应远在我之上——他应该是专程来为我送情报的。”
赵安庐沉思片刻,抬头问道:“玄忠,你到邢州的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大哥你之外,就只有赵家的人了,连内人我都未曾告知。”刘玄忠说完,自己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头看向赵安庐。
赵安庐眯着双目道:“看来你也发现了问题。”
刘玄忠仔细想了想,低声开口问道:“大哥,该不会是言恪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赵安庐道:“不管事情究竟如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我们得早做准备了。”
随后,赵安庐又对刘玄忠说起赵王近况,后者大喜过望。
当日黄昏,赵安庐来到赵言恪门前,敲响房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赵安庐推开门,只见屋内,赵言恪坐在桌前,望着窗外出神,赵安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窗外只有,光秃秃的桃花林,前几日下过的雪还有些铺在树枝上,黄昏的日光洒在上面,有种安静下的美丽。
赵言恪轻声道:“明年开春,这些雪就会化掉,桃花还会长出来,而人亡故了,却不会再回来了。”
赵安庐道:“嗯,大概梁军南下的时候,这里又会是一片桃花飘飞的景象了吧?到时候,不知道我嘉鼎又会死多少人啊。”
二人沉默半晌。赵安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前几日夜闯赵府的那个人是大梁的暗谍?”
赵言恪道:“在大梁有一叫“黑鸦”的组织,组织内的人一身黑衣黑帽,帽子前额的地方都用灰丝线绣着一只乌鸦图样,那人当时就是这个打扮。”
赵安庐眉头紧锁:“在这种时候,他们来赵府意欲何为?”
赵言恪缓缓说道:“嘉鼎有‘白鸽’,恐怕这‘黑鸦’就是大梁以江湖组织做幌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