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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确的规则,当所有人都认为您获胜的时候,就可以获胜……”流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若有所思:“虽然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故弄玄虚,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难以用道理来解释的可信感,应该是真话吧。”
“当然!”织田信长脸上又出现了恼意,抬高声调道:“鄙人生平行事,一向正大光明,从不喜好诈术,今日又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于你呢?”
看上去他似乎有发怒的迹象,只是考虑到之前的尴尬局面,才努力忍住了情绪。
流云没去理会对方的神色变化,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推断:“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您之前宣称要割取兰奢待来对付一向宗的和尚,现在也确实做到了,但是被外界质疑并不是靠自身力量所完成的?然后就因为受到外界的质疑,您在与妖怪的赌约之中,变成了劣势地位?”
织田信长对此没有作答,沉着脸缓缓点了两下头。
这时候魔王殿下的神色格外严肃。
流云继续道:“我猜,您当初与妖怪们结下盟约之时,或许是获得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吸取他者的信心来强化自身。也就是说,人人觉得你特别厉害的时候,你就会真的特别厉害;反之如果大家都觉得你平庸羸弱,你就会真的平庸羸弱……应该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织田信长皱了皱眉,仍然不太高兴,抿着嘴没好气地说:“虽不中亦不远矣。准确的说,力量的来源是所谓的‘欲’而已。”
流云不太理解:“欲?您说的是‘欲望’的‘欲’吗?”
织田信长今天格外有耐性,面无表情地沉声解释道:“不错,正是这个‘欲’字。”
流云一时想岔了,面色顿时古怪,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点点头说:“织田宰相殿下,您倒也的确是个欲望强盛的人,各方面|……至少我听过的传闻里面是这样子的……”
织田信长愣了愣,继而既笑且恼,嗤道:“流云殿,您这话倒也说得没错,鄙人确实各方面欲望强盛。可惜当初从妖怪那里获得的契约,并不能用自己的‘欲’来维持力量,而必须是旁人身上所得。”
流云有点懂了:“说起来,羽柴秀吉大人,他对富贵名利的欲求,就远远比一般人要强烈许多。所以……您将他从微末之间提拔起来,并不只是因为惜才,同时也是为了借助他身上的‘欲’来变强的吗?”
说到此处,织田信长面露骄傲自得之色,捋须颔首道:“的确,猴子就是这样的人。二十年前鄙人刚遇上他的时候,猴子虽然极为勤勉且颇具潜质,但还没学到什么真本事。鄙人令他的‘欲’成为了现实,而他这份难得的心性亦对鄙人十分有裨益。二十年来,猴子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只要跟随着鄙人的脚步,对富贵名利的欲望就可以不断实现。他这小子从一介足轻成为家老重臣,同时也令鄙人在与妖怪的契约之中占得优势。”
流云点点头表示理解:“依我看,织田家的像羽柴秀吉大人这样的武士还挺多的。虽然各自的欲求不尽相同,但是都相信宰相殿下您可以让他们的‘欲’变为现实。君臣之间就可以互相促进了啊。”
织田信长沉叹一声,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然而,从两个月前,奈良东大寺正仓院开始,事情就有了变化。”
“变化?”流云大致能听懂,却不由自主习惯性作为捧哏接了句话。
“是的,都变了……”织田信长的脸色严峻至极:“包括向来最坚定的猴子在内,许多家臣开始有了一丝怀疑的想法。认为即便跟随鄙人,也未必事事稳妥。一旦这样的念头在他们心里诞生,鄙人的力量便会开始衰弱。”
流云摇摇头觉得无奈:“就是因为我在那一天的举动吗?”
织田信长沉默了一会儿,不甘不愿地低声道:“是的。当日割取兰奢待之事,最终建功者既不是鄙人,也不是任何一位忠心耿耿的近臣,而是远未与织田家融为一体的新晋外样佐佐木流云……甚至可以说,没有您这位外样,割取兰奢待之事就会失败。这当然会让人怀疑。”
流云底气不太足地试图辩解:“就算是新晋外样,但我也姑且算是织田家的人吧。此事由我解决,就不能算成是织田家的战绩?”
织田信长瞟了一眼,面露不屑地摇摇头:“流云殿,此处只有我们二人,直言不讳就是了。您向来并没有彻底认同自己是织田家休戚相关的家臣,同时所有人也都能看得出这一点,他们并不是傻子。”
流云觉得有点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难道您之前从没有招受过任何质疑?”
“那倒也不是。”织田信长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肃杀的微笑:“之前鄙人曾经有两次被怀疑。第一次是在金崎,被里切的浅井军截住后路——这次怀疑在浅井长政的头骨做成酒杯之后终止;第二次是在京都,与公方大人(足利义昭)争执之时——这次怀疑随着公方大人仓皇逃出京都而消散。”
流云敏锐觉察到了威胁之意,却并不畏惧,反而从
容笑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