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
司黥接收到了来自太傅的亲切问候。
太傅是保皇党的领头人。
司黥打量了弯腰鞠躬的太傅几眼,然后道:“坐。”
太傅直起身来,却依旧是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模样,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着:“陛下。”
司黥应了一声。
太傅道:“陛下如今这是何意?”
司黥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太傅的意思:“什么?”
“这次瘟疫一事,陛下为何要带上丞相一同前往?且为何……随行人员也任由丞相安排?”
司黥了然,在太傅看不到的角度挑了挑眉。
然后淡淡道:“那太傅这又是何意?”
太傅有些不明所以,没有说话。
司黥轻声道:“朕是皇帝,还是……太傅也想做这个皇帝?”
太傅身躯一震,大声道:“不敢!”
这效果挺好。
司黥得早点处理好这个太傅的心态。
毕竟他的任务是洗清鹤晋的奸臣头衔,后面肯定还会做一些保皇党理解不了的事情。
而太傅作为保皇党的首领,自然是得“擒贼先擒王”。
把太傅的心理拿捏好,才方便后续动作。
而且若是不让太傅的心态改变一下,岂不是他以后和鹤晋一起做什么事情,太傅都要来他这里唠叨几句?
想清楚之后,司黥定了定神,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朕还以为……朕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像太傅汇报了呢。”
太傅的身体晃动地厉害,唯恐司黥突然之间就给他降下一个罪名。
他担当不起的罪名。
司黥不动声色,缓缓拿起桌上的茶,一点一点喝了起来。
过了会儿。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威压也够了。
司黥才放下茶杯,嗓音划过一片寂静:“太傅。”
太傅惶恐:“臣在。”
“朕说的话,不容置疑。”
“臣……没有下次了。”
司黥满意了:“嗯,退下吧。”
两人不知道自己的谈话,都被另一个人听了去。
那人一身刺客装,只剩下眉眼露在外面,精致好看的桃花眼下,点缀着一颗泪痣。
太傅退出了宫殿,而司黥也准备休息了。
那人眸光闪了闪,一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没有一点声息。
*
两日之后。
所以的事宜都准备妥当。
司黥将朝政交由已经被他打理好的太傅处理,便骑着马,和鹤晋上路了。
随行的只有两个侍卫。
不过司黥也没有多问什么。
四个人四匹马,驰骋着。
司黥还觉得挺放松挺惬意的。
边城距离皇城很远,一天时间根本不足以到达。
而可以说,司黥一路走来,所到之处越来越偏远,城镇也越来越小,百姓生活也越来越差。
他们一行人在途中一间小客栈停下。
主要是天黑了,不好赶路,而且这途中,客栈越来越少,现在碰上的这个,是现在这段路上唯一碰上的。
如果继续走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碰上。
他们四人从马上下来,牵着自己的马走到客栈前。
客栈里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一边问着:“客官,住店吗?”
*
对不起,今天只有一个更,明天三更,会补上。等到周末有时间了,我一定要好好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