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真的很热,外面明明银光朔雪的可是还是褪不去他的燥意,仿佛连血液都沸腾起来,再过不久,怕是整个人都会燃烧成灰烬!
该死!可恶的女人!恼怒地踢了脚地上死透的妖女,沈云理又向外张望了一眼,不知道她是把慕容燕支出去了整晚,还是一会儿真的会回来——
该死的热,不管了,沈云理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顶的过媚药的发作那才不是正真的男人!无奈,沈云理微微转身,扫开桌子上的东西,一手撑在老旧的桌案上,一只手则拉开腰带。
以后再也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了,简直要人Xing命,沈云理心中凄苦地哀叹着,其实他在感情上很单纯,更未尝人事,好在不至于是个白痴,懂得自食其力,可是想想在这破落的后院,还是她赐给王妃闭门思过的“冷院”,面前还躺着这么一个死人——真是天不怜见。
瞥了眼地上的尸体,简直丑的要命,若论美貌还似是自己爱妃那张素颜来的舒心,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大小战事什么场面没历练过,大过年的竟然被这低贱的婢女摆了一道,实在郁闷!恨恨地避开头,恨不得她赶快化成一汪血水消失掉!
原本以为此时此刻也算是自己最为窘迫的时候了,然而头脑不清的沈云理下一刻所受的惊吓才是真的令他欲哭无泪,额上的汗水凝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正欲发作的时候大门却忽然被打开!
慕容燕!一身嫩粉色的小袄衬着雪色,慕容燕手臂上挎着什么东西,开门时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愣愣地盯着屋子里的古怪场景。
汗颜,沈云理的面色简直红透了,反射Xing地抽出手,整个人迅速地窜了起来,也是傻愣愣地看着门口迈进来半条腿的慕容燕,尴尬地张开唇极低的声音呢喃了一声:“燕儿。”
“额——”梦蝶,发抖的手指上地上仰面躺倒的梦蝶,她突兀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流着殷红的血液,无比骇人!显然——显然已经死了——
而沈云理,他就在尸体的旁边做着那样的事情,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燕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惊到举足无措,手臂失了控制东西便脱落在地上,许久才把目光从梦蝶的尸体上游离开,不解地望向衣衫不整面色晕红的沈云理。
“这女人,给我下了药。”沈云理的话很含糊,胀热的身体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可是他必须要为自己辩解,尤其是对着慕容燕。
下药?傻傻地自问了一句,慕容燕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原来梦蝶非要把自己哄出去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可是这样,沈云理就把她杀了?
好可怕——好可怕的人,就算中了药也不至于杀人,而且面对着一个死人他都没有顾虑,竟然还能淡定地解决那种事情。
涌动的热一刻不停地窜流便全身,沈云理不断地运功压制,以维持自己的理智不至于崩溃,这药真的很猛。沈云理眼前时而清晰时而迷离,已经看不出慕容燕的表情里都写了些是很么,不由得沉吟了一声:“爱妃?”
“嗯?嗯?”慕容燕被这一声叫醒了,对,她不能在这里愣着,她要找人,求救!还要给他,找个女人——心绪稍微平复的慕容燕迅速地做出判断,片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向外跑去。
她要去哪?沈云理下意识地发问,眼前却越发的模糊,不许走!不能走!“慕容燕!”沈云理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大喝了一声,旋即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虽然身体不适,可是沈云理的步子迈得很大,几步便追上了往外去的慕容燕,不容反抗地将人拉回自己怀里,像是极为不舍得似得,紧紧地搂着,甚至让慕容燕无从喘息,口中却像是受惊了一样,执着地喝问着:“你要去哪?你要去哪?”
“额——额!”男人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慕容燕的伤也还没好,狠命地凿着他结实的胸口,却好像打在砖石墙瓦上一样,除了灼人的燥热没有别的区别。
“爱妃。”沈云理抱了许久,贪婪地享受着慕容燕身上的冷气,胀热感大幅下降,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良久才微微抬起身,攥着慕容燕冰凉的小手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面,柔柔问道:“跑什么?想去哪?”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慕容燕看着他俊美的脸和无双的笑容心里乱成一团,沈云理这是因为药?那她更不能再在这浪费时间,必须快点找人来。
于是慕容燕咬着牙开始狠命地挣扎起来,可是她越是挣扎就越发地惹恼了沈云理,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目光也冷狠了许多,提高了声量不快地问道:“本王问你,跑什么?”
“嗯嗯——”好不容易抽出条手臂,慕容燕求饶似的连连指向院外,示意她是想找人求救。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