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舞亦跟着停下,可是慕容燕的心怦乱地跳动着,没有那么快平复,然而就在她还沉浸在乐章当中的时候,身后猛然一声重响“咚!”,彻底打断了她自顾自的沉醉。
嗯?不明情况的慕容燕反感地皱了皱眉,腹诽着这锦瑟换了曲风脾气也大了?可是才转过身顿时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买蔓延开来,顺着背后直接爬上头顶,她怔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面前的哪里是那个被她吓过的锦瑟,分明就是自己口中那个杀人如麻的沈云理,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摆明了心情不悦。
“谁让你来的?”这里本就是沈云理无聊时抚琴的地方,因为想要与锦瑟切磋学习,所以才让了间屋子给他,而这女人的到来显然是别有用心,他自然生气,更气愤这行馆里不多的几个人中,竟然还能有通风报信的Jian细存在!
努力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慕容燕深吸了口气扬起头,使自己可以表现的更加坦然一些,也不笑,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民女寻着琴音而来。”
琴音?沈云理在心里反问了一句,很是狐疑她的答案,不过态度略微松动了一些,只是冷漠地再度问道:“你不知道锦瑟回去养病了?”
“养病?”这话惊了慕容燕一跳,虽然很想要知道锦瑟生了什么病,却不敢问出口,很快又不禁疑问起来,他是不是在找借口故意躲避着沈云理?
“哼。”这借口找得也还可以,沈云理虽然轻视这种攀附权贵的女人,但是至少她方才的一舞是没有瑕疵的,值得欣赏称赞,所以此时没有过多的苛责她,而是转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曾去过边塞?”
“没有。”慕容燕回答的很简单,也不值得有什么犹豫,心情已不如刚才那样慌乱,而是淡定地等待着沈云理更多的挑战。
抬眼瞄了下那女人,仍旧是带着面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也看不清她是什么神色,沈云理觉得无趣,再度低下头,信手拨弄着琴弦,随口冷笑着嘲讽了一句:“不曾去过也敢这般自以为是?”
“未去过不代表不能跳,而正相反,是麻雀也未必都想变凤凰。”半垂着头,慕容燕并没有想要讽刺沈云理,只是表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话说完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去把屋子里的熏香拿来。”在慕容燕没有开口的时候,沈云理就不着前后地下了一道命令,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赢着他的要求反身往屋子里去拿香炉。
四方的古朴小香鼎,头上立着一尊小小的神兽像,慕容燕倒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拿了东西往外走,才走出门口的时候便见到锦瑟竟然是回来了,正垂手站在沈云理的身边。
其实沈云理心思很细,只是不愿意表露,他就是察觉了锦瑟回来,所以才让慕容燕多等一刻罢了,看到人没事,她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了。
锦瑟没想到慕容燕也在这里,而且手中端着东西竟然是在干力气活,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正想着过去帮忙,却被沈云理的一句话音打断:“身子可大愈了?”
“是,已经没事了。”因为要恭敬地回沈云理的话,锦瑟自然不能过去帮慕容燕,只能干垂着手在那里,用余光看她搬东西的样子。
这几天他倒真不是病了,只是想寻着借口躲开武王爷,可是回去之后天天看着师父哀声叹气,这话锦瑟也不敢说,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回来。
小香鼎倒也不是很沉,慕容燕更不是那种没有力气的人,只是抬头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沈云理是有心苛责她,所以心里也就多了些不快,将东西一方便准备走人:“王爷若没事,民女告退了。”
“慢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想沈云理并没这样放她出去,而是抬起头,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颜姬。”和回答锦瑟时的一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带有多余的感情。
生得丑陋,却要叫颜姬?沈云理有点喜欢她这勇气,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不要在府里随意走动,回去吧。”
得到大赦本来是应该迅速逃开的,可是这脚步迈起来慕容燕就觉得有点沉重,不由得转回头突兀地问了一句:“我去那亭子,可以吗?”
自己都不追究她的唐突罪责,她竟然还诸多要求,沈云理有些不悦,仰头向后望向高处的凉亭,皱起眉头不耐地反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每日对着墙壁,民女怕也生病,那里视野好。”话音很是生硬,因为慕容燕心中生着闷气,甚至大胆地挑衅了沈云理一句。
虽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