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轻贴上自己的肩膀,纪灵慢慢合上眼眸,她想用神识得到天神的指示,她愿意成为天神最忠实的奴仆,只祈求南蛮的繁盛,不收困扰。
或许天神听得到,或许并没有在意这个不行的女子,但是纪灵的心,却是一样的坚决,她会付出自己的所有……
“王!王!”就在邱天皓拄着头颓废地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一名侍婢惶恐地冲进了大殿,连声喊叫着,完全没有宫中该有的利益。
“放肆!”已经没有东西供他推下桌案,邱天皓的愤怒只能通过狠拍桌案来表达,横眉立目地将心里全部的压抑都顺势发泄在这个不懂规矩的侍婢身上,凶狠地呵斥道:“好大的胆子,谁许你这样随意的进出,可还有半点规矩!”
对一个侍婢这样的威严还是有的,但在这宫中,这威严似乎也就只能摆给侍婢来看而已,邱天皓越想越是心痛,恨不能杀光外面那些自恃功勋的老臣!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突然被这么一下,那个侍婢立刻跪倒在地上,连声叩头道歉,可是她也心急,就跪着在地上向前蹭了过去,焦急地解释道:“王快去看看,**师要以自己献祭了!”
“什么?”霍然起身,邱天皓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侍婢刚刚说的以自己献祭?怎么可能!
片刻的自我矛盾之后,邱天皓才意识到问题的眼中,狠狠瞪着眼睛逼问道:“你是说纪灵?你看到了?”
“是是,是**师。”侍婢遇见这事本就惶恐万分,又被邱天皓那么一下,几乎已经是六神无主,死命地点着头还怕他不信,方才又解释道:“奴婢和雀儿因为看到下雪,想要到后山庙中供一炷香,却看见,却看见**师只穿着一身白衣就出门了。”
“白衣?什么白衣服?”听到这个颜色,邱天皓真的害怕起来,开口催着她问道,因为白色在南蛮是圣洁的代表,通常都会被用在庄重的祭司仪式之上。
被逼得越紧,全身都抖得越厉害,那婢女被邱天皓的模样吓得头也不敢抬头,他一问完马上就仓促解释道:“是,因为天冷,**师穿得特别单薄,所以奴婢和雀儿就偷偷跟在她身后,然后就看到……”
“看到什么!”纵然侍婢已经最快地回答,但是邱天皓还是忍不住焦急地追问,那侍婢又是一抖,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就迅速答道:“看到**师上了祭台,还引来了空行母。”
纪灵要做什么!
听到这消息,已经濒临崩溃的邱天皓简直要炸了,他也不顾地上跪着婢女,疯了一般冲向后山,然而这身制式的王袍却不能容他自如地奔行,跑得很是吃力。
单薄的纱衣拢在身上,根本挡不住风雪,可是似乎这就是天神的意思,纪灵站在这里的时候,风竟是停了,唯有白色的雪不知疲倦地飘洒着,仿佛有着覆盖这红尘的野心。
冬天是很少有兀鹫出来的,有些会在秋天就飞走,而留下的通常会被**师所喂养着,但是今天空中却徘徊起兀鹫,而且越聚越多,渐渐成群,仿佛组成了有编制的队伍,不厌其烦地打着转。
这样的场景,在纪灵的有生之年并非第一次见到,曾经有个白衣的女子也经受过天神的宣判,但是她很特别,因为一直海东青的出现,竟然逃避了审判,她是天神所要保护的幸运儿。
而纪灵不是,她成长在这片土地上,并以天神为骄傲,她甚至希望成为第一位女Xing的**师,并以此为目标而不断努力着,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她竟然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土地。
痴心妄想的她啊,明明不是南蛮人,不具有这样的资格,却还是赖在天神的身旁,或许是被嫌弃和厌恶吧,是她的不好所以给整个南蛮的带来了灾难。
纪灵单纯如初,她不是邱天皓,她做不来出格的事情,一旦被迫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的痛与自责无人能解,因为她是甘愿舍弃爱情,舍弃一个人幸福,而梦想着造福整个南蛮的女子,而这份伟大却那么的默默无闻。
拧开手中的一个粗木筒,里面装着的是一种特殊的液体,这种液体能够吸引兀鹫的注意,也就能加快他们的选择和进食。
大批大批的兀鹫还在集结着队伍,却迟迟没有袭击的举动,虎视眈眈着这个越发单薄的小身体,或许正在讨论她的美味与否。
“纪灵!”第一次觉得通往后山山巅的路是这样的漫长而难走,邱天皓,一出门就看到了天空中集结的兀鹫,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集结是哪里窜出的这么一群家伙,心中焦急着,也顾不上纪灵是否能够听见,就扯着嗓子呼喊她的名字。
这女孩太傻,傻得根本就是愚蠢!可是这种愚蠢根本就是无药可救啊,就算是邱天皓的也想不出办法,出事之后他也不强迫纪灵什么。
她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