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理有着沈云理的思量,慕容燕却也并不无知,反而,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之后,她也学会了太多,所以即便他不知说,她也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回答。
“是邵萱碰巧救下你的,然后就送到了这里,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合上眼眸避开屋子里的光线,慕容燕诺诺地说道,她也不在乎沈云理对她的话信还是不行,总之她明白自己的说的都是实话。
其实现在并不算很晚,和平入睡的时间相比早了很多,尤其还发生了这么突然的事情,她哪里能有睡意,只不过慕容燕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即便他看不见,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原来如此,慕容燕的话沈云理是尽数相信的,他也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个行踪诡秘的焰,总是在帮他,所有的委屈这个丫头全都受了,偏偏他却不能给她什么。
“那邵萱呢?怎不见他?”大手轻轻抚摸在慕容燕的头上,这丫头连发丝都养的那么好,让人爱不释手,沈云理接着发问,因为自始至终他并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存在。
“不知道。”很坦然地回答,其实慕容燕也想知道,邵萱这个人死去哪里了,竟然把这么大个负担丢给她,那在沈云理生活不能自理的这段时间她怎么办?还有,他恢复了之后又该怎么办……
自己说的是不是敷衍了?因为沈云理没有很快接话,所以慕容燕不禁自省起来,随即抿了抿唇才轻声又道:“他丢下你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之前也是他把我救来这里,但是我伤愈之后他就走了,之后去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见。”
这下解释的算是清楚了,慕容燕如此才安心下来,回想起邵萱的样子,倒是比之前壮实,估计是从阴影中解脱出来了吧。
“他还是江湖首屈一指的杀手,我间或还会听闻他的事情。”真的像是夫妻之间聊家常一样,慕容燕说出她所知道的,沈云理则是给她讲着外面的故事。
“哦。”有些丧气地应了一声,如此说邵萱还是责怪她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来看她,今天也是悄无声息地走了,慕容燕的想到这些心里有些不安。
越想心里越是愧疚,慕容燕不得不主动寻了个话题,转开自己的注意力:“是有人要害你吗?你中了毒,会导致暂时失明,四肢无力。”
“恩,南蛮已经平定,邱天皓退位,拓跋一族称王,边境小国都不敢作乱,还有,还有幽……”不需要过多猜想,沈云理知道这么久的时间,这丫头一定缩在这里哪都没有去过,就像是当初她一个人委屈在自己的府里的后院一样,谁也不需要,就能独自过得很好,只是一讲到幽,他便不知道该说到什么程度才好。
这种感觉很温馨,让人留恋得不想离开,慕容燕不禁想象,如果从她初嫁到武王府的时候两人便是如此该多好,执子之手,相携终老,最平凡也是最好的。
“我的玉牌,你拿去了吧?”听到沈云理讲到幽的时候有所迟疑,慕容燕却不怎么在乎,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珀色玉牌,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估计就是被他拿去了,忽然想起便顺口问了一句,语气很平常。
稍稍愣了一下,沈云理没法否认,也就只有承认这个选择:“恩,一直带在身上,其实我,我代替了你的身份,在暗中Cao纵幽的部分势力,现在的幽已经在我名下,而苏慕白被赵云救走了,尚未能抓捕到。”
所说的都是实情,沈云理那日就是特意将这个玉牌带走的,后来留为己用,这样似乎有些利用慕容燕的意思,但是他不后悔,解决了幽,也就是抹杀了慕容燕不该有的背景,她也就不会再有负担。
好在听到这一切的慕容燕并没有异样,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轻轻拍了拍沈云理的胸口,颇为“语重心长”地嘱咐道:“那就好,那东西毕竟牵扯甚广,落在别人手里就不好了。”
她没有把自己当做别人吗?微微有些动容,只是一句话也足以感动沈云理,而且这也和他之前的猜想相符,其实这丫头并不是情愿接受这些的,她只是被逼无奈罢了。
“你跟苏慕白……”有了慕容燕的这句话,沈云理的底气倒是足了不少,胆子大了自然有自己想问的事情,咽了下口水,还要假装成不在意地去问,最后则是点到为止。
心跳的极快,只是因为他问了一个其实很在意的的问题,在次之前沈云理都无法相信,他竟然也会紧张到身体紧绷的地步,他真的很在乎这个答案。
就伏在沈云理胸口的慕容燕将他所有不自然地状态都收在了心里,更是忍不住偷乐,很多时候沈云理表现的是那么的单纯,单纯得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样吊人的胃口是不是有点坏心眼?可是慕容燕用自己的故作不知情掩饰她的小小“邪恶”,故意慢条斯理地回答。
“啊?”沈云理只当她是被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