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听到慕容燕说他们一早就认识，自然吃惊，可是吃惊过后他很快收敛其情绪，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多怀疑什么，只是难免多了份吃味，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那也是青梅竹马了。”

说这么一句反话无疑就是想要得到慕容燕的否定，偏偏慕容燕没有满足他的想法，竟是顺应着点了下头：“算是吧，他曾说过会来娶我，但是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在没有出现过。”

心里的醋意越来越汹涌，沈云理终于无法淡定，眉头使劲皱着，立刻追问起来：“那后来呢？什么时候又见的，他又提起这事？你答应他了？”

一瞬间问题就涌上了，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沈云理心里急得，就差没翻身爬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叫人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苏慕白找出来，必须杀了灭口，了断这份担忧。

“噗。”慕容燕嗤笑了一声，好在现在他身负重伤，自己还压得住他，为了安抚伤者的情绪，她还是老实地解释了这个问题：“嫁给你之后方才又见到他，那时他便逼着我接掌幽，和他一起造反，但是我并未同意。”

接着这个夜晚慕容燕讲了不少，包括她是因为要救沈云理，才不得已答应了苏慕白的要求，也是那一天开始，她有了另一个不能见光的身份——焰。

事情的始末讲透，所有的误会也随之消除，两人之间便也没有了什么秘密，然而沈云理在乎的早已经不是这些，他心里盘算的是，现在慕容燕其实已经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么她会不会做出第二种选择？

“燕儿，如果现在你再做一次选择，你会选他吗？”实在是想要这个答案，好在两人现在是看不到彼此的脸的，沈云理通红着面颊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先是沉默，慕容燕在安静地思考着，这也更像是对沈云理的煎熬，他的手默默攥成拳，直到忍不住想要追问的时候，慕容燕终于开口给了答案：“不会是他。”

“呼。”松了一口，不会是他就好，沈云理攥成拳的手松开，唇角扬起微微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太轻易了，完全忽略了另一个问题，虽然不会是苏慕白，但是也未必是他。

在里面有了答案，慕容燕莫名地觉得冷，向着沈云理富有温度的胸膛蹭了蹭，竟然有些泪意，虽然此刻他是这么的真实，但是她就是会觉得，这份温暖不会长久。

“我明天要不要想办法帮你联系墨染楚风他们？”当然前提是墨染和楚风还活着的话，在沈云理的心腹手下，慕容燕熟悉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但是看着连沈云理自己都重伤到这种地步的话，那两个贴身的侍卫怕是也危险了。

“不知道楚风他们如何了，墨染早已经跟着云姝离开了。”如果真的是全军覆没的话，那么楚风确实危险了，沈云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如何和外界联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手下肯定有办法找到他，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们走了？”都已经闭了良久的眼睛，暮然睁开，慕容燕应该说有些惊喜，她扬起头，想要看看沈云理的表情，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云姝逃婚是大罪，如果要走只有一种可能。

虽然看不见，但是手上能感觉到，沈云理揉了揉她的头，微笑着肯定道：“私奔了，从此改名换姓，做一对神仙眷侣。”

说起来还真是令人羡慕，云姝终于摆脱了命运的束缚，和喜欢的人修成正果，而自己呢，此时怀抱着心爱的女人，但是却不能肯定，下一刻是不是还能有这样的福分。

想着想着心头就酸了，比方才吃味的感觉还要难受很多，沈云理收紧手臂，将慕容燕柔软的躯体搂得更紧，他给不起承诺，因为他的命运并不在自己的手中。

良久之后方才沉吟着苦笑道：“好嫉妒啊，他那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你，我却要排在后面，也好嫉妒云熙，他一定是先知道你身份的吧，我也排在后面。”

全都心里最真实的感慨，从沈云理的口中说出，确实那么的煽情，其实他还有句话憋在心里，并没有说给慕容燕听，那就是云熙可以爱她爱得义无反顾，而自己，连最起码的珍惜都做不到。

提起云起心里痛了一下，慕容燕低着头，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而后才开口说起童年的回忆：“其实是先遇到你的，在你凯旋帝都的时候，他行刺你，而我……”

算了吧，这种场面他应该不会记得，不记得才好，自己当时是那么的窘迫，他千万不要记得。

“你？”如果说起凯旋行刺的事情那只有一次，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沈云理虽然记不清楚了，但是也不至于毫无没有印象，如果说那时候遇到的话，似乎真的还有一个。

眉头皱了皱，竟是有些忍俊不禁，沈云理可无心拿她开玩笑，但是联系起来似乎真的有些令人发笑，憋了憋这才试探着问道：“那个摔在路上的小叫花子？”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