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为难着展颜和公孙柔柔的时候,一阵冷香穿过众人的鼻息,洛雪儿从人群中穿梭而出,一把扯掉了那名带头闹事的公子的裤腰带。旋转落定,洛雪儿面纱遮住了半壁脸颊,冷眸回首,众人看着下身露出亵裤的公子,立马哄笑一堂。
那名酒后闹事的公子立马捂住了下体,一脸羞愧涨红了脸,酒也醒了七八分。
“你……你是谁?也不去打听打听……公、公子我一眨眼间,就能把你大卸八块!五、五马分尸!”
洛雪儿扔掉了手中那根金腰带,声音孤高又轻傲地说道:“我们醉生梦死楼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欢迎各位王孙贵子前来捧场!但凡是能进醉生梦死楼的客人,都是西曌国里至高无上的人,我自然也不用去打听,就知道这位公子的家产万贯。而且我也没有冒犯任何人,客人们想要看脱衣舞,这不刚才就有一段了吗?如果大家还没有看够的,我想这位公子还愿意继续脱的!”
“你……你强词夺理!”
“难道公子就不是仗势欺人,胡搅蛮缠吗?”洛雪儿连眉头都不蹙,目光犹如寒冬天里的利剑,令人不得不心惊寒颤。
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出列劝道:“张兄,这位姑娘伶牙俐齿,你显然是说不过她的。倒不如先行收拾了回去,免得府中二老知道张兄在烟花之地惹了笑话,而责怪张兄啊!”
姓张的这位公子也不敢多言,灰溜溜地拽着裤子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引得众人是一片好笑。
洛雪儿看着刚刚出声的白衣公子,微微颔首行礼,以示感谢。
白衣公子心中虽然对这位能言善辩的姑娘有几分好奇,但也不过多纠缠,回礼便罢。
正当众人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之际,二楼上忽然扔下了一大包金定子,落在了洛雪儿的脚旁,道:“请这位姑娘作一舞。”
洛雪儿僵硬着身子抬头望去,奈何舞台上烛火太亮,她们根本看不清扔金子下来的人究竟是谁。但洛雪儿只觉得声音颇为耳熟,而且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众人也簇拥在一起,目光在二楼和洛雪儿之间流离。他们见洛雪儿身姿绰约,行动处更似柳花拂水,加上一张利索的嘴皮子,让人恨不得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
公孙柔柔赶忙说道:“这位公子,顾瑶并非我们醉生梦死楼里的姑娘,只是打杂做事的。”
“即便只是醉生梦死楼里一个扫地的丫鬟,也又义务替醉生梦死楼接客,这可是规矩!”二楼上的男人大言不惭的说着。
公孙柔柔眉间一蹙,抛了一个白眼,轻蔑地说道:“这醉生梦死楼里,可从未有过这样的规矩!这位公子,切莫越俎代庖了,我公孙柔柔,才是这醉生梦死楼的楼主!规矩,可都是我定的!”
“是吗?”二楼上同一个位置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带着笑意,反而令洛雪儿浑身打颤,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夏侯桀站起身来,玩弄着扳指,缓缓走下了二楼,金色耀眼的靴子渐渐步入了众人的视野,他轻描淡写地地说道:“朕说这是醉生梦死楼的规矩,便是这里的规矩。朕要你公孙柔柔接客,你公孙柔柔也要推托不成?”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醉生梦死楼里所有的人都向夏侯桀下跪行礼。
唯有洛雪儿昂然直立,而另一旁的展颜也只是屈膝行半礼。
夏侯桀命众人起身,目光灼热地锁定在洛雪儿的身上。
公孙柔柔心里战战兢兢地责骂着自己,怎么就忘了夏侯桀还在这里!可恶,只怪铁命平时不说话,这一开口说话,她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想罢,公孙柔柔立刻就扭着大臀,闪着稀疏的睫毛,扑向了夏侯桀道:“哎呀,陛下说是规矩,自然就是规矩了!要是陛下看得上我公孙柔柔,要了我,当然也是可以的……”
众人强忍着不敢笑,铁命冷眸瞪向公孙柔柔,公孙柔柔自知言多必失。
“请陛下收回金子,我不会起舞。”洛雪儿淡淡地说道。
“雪儿……不,阿瑶,朕曾经有幸见过你一舞,怎么此刻反说自己不会呢?”夏侯桀眉开眼笑地走近了洛雪儿,伸手欲抚摸洛雪儿的脸颊,被洛雪儿躲过去了。
夏侯桀复又转身,对场下所有的公子哥说道:“朕敢说,阿瑶姑娘的一舞,堪称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花颜展姑娘的舞蹈,自然非常人所能舞,但若与阿瑶姑娘之舞相比,却还远远不及。”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展颜的舞蹈,已是叫他们叹为观止,难道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还能作天人之舞?
他们心中自有疑问,但他们也深知夏侯桀是见遍了天下的美女佳人,倘或不真是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姿色,和飘渺如御风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