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了,雅晴阁里里外外都被夏侯桀的人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有洛雪儿的踪迹。难道,洛雪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夏侯桀不相信,立刻又命人再一次搜寻。
昭贵人一直跪在袁贵人的遗体前哭哭啼啼,忽听卓霖月在向夏侯桀告退,她便立刻站起身来冲向卓霖月,嚷道:“你不能走!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姐姐!你是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
“我没有!”卓霖月挥手推开了昭贵人。
昭贵人立刻像是泼妇上身一般,一壁冲上前去揪着卓霖月的发髻,一壁怒气冲冲的吼道:“你竟敢推我!你居然敢推我!你这个不要命的贱人……你这个下三滥的娼妇……”
“住手!朕在此,岂容你们胡来!”夏侯桀怒目圆睁的咆哮道。
昭贵人不懂审时度势,拽住了夏侯桀的衣袖,撒着娇道:“陛下,你一定要替姐姐做主啊!”
“尹嬴。”
“在,陛下。”
“昭贵人,拖出去斩了!”
“是!”
尹嬴上前就压住了昭贵人的手臂,昭贵人根本没有回过神来,不住地嚷嚷着:“陛下……陛下你为何要杀了臣妾?是卓霖月这个贱人害了臣妾的姐姐,陛下为何不杀了她?陛下……”
昭贵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卓霖月无奈的叹了声气,面向夏侯桀道:“陛下还是息息怒,既然此人并非国母娘娘,想来国母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不会有事的!”
“当夜伺候雪儿的宫人,在哪里?”夏侯桀低吼道。
李公公赶紧上前,回道:“如今都在刑罚室里。”
“给朕传!”
“是,陛下!”李公公应声退下了。
不久,赤拂和夕月等伺候洛雪儿的宫人,都随着李公公一同跪在了夏侯桀的面前。
夏侯桀扫视了他们一眼,道:“那日,是谁近身伺候雪儿的?”
赤拂和夕月赶紧跪走上前,应道:“是奴婢。”
“将那夜之事,给朕细细说来!”
“是……”
赤拂和夕月颤抖着应了声,便一人一言的将那夜之事的“真相”,和盘托出。
夏侯桀默默无言的听罢,才淡淡的问道:“在此之后,你们无人见过雪儿?”
“奴婢们都未见过娘娘。”
夏侯桀正在纳闷之时,忽然听见有人从远处跑来,高声喊着:“报……陛下!”
夏侯桀扬了扬眉,李公公便立刻上前拦下了那人,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报,北方探子回报,发现……发现了国母娘娘的踪迹!”
那人话音落地,夏侯桀便箭步上前,拽住了那人的衣襟,心如澎湃地喊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探子是亲眼看着国母娘娘进了王宫!”
夏侯桀的眸子一亮,便松开了那人的衣襟,兴奋的大喝道:“赏!”
那人立刻跪地领恩,便也退下了。
卓霖月快步上前,浅笑道:“陛下如今便可心安了,国母娘娘安然无恙……”
卓霖月的话还未说完,夏侯桀便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卓霖月的脸上。
卓霖月赶忙双膝下跪,恭敬的说道:“臣妾有错。”
“雪儿回到了秦默的身边,你竟然还要朕安心?朕看你安得是哪门子的心!”
李公公赶紧劝慰道:“陛下息怒!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好办!”
“洛雪儿是怎么离开行宫的?”
夏侯桀看向李公公,李公公茫然着又赶紧看向赤拂和夕月,道:“说!国母娘娘是怎么离开雅晴阁,怎么离开行宫的?”
赤拂和夕月又连连磕着头,道:“奴婢们不知!奴婢们不知!”
“问你们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夏侯桀怒火难消,又问道,“当夜值班的禁卫军,并那行宫门口的守卫,可知?”
一旁的禁卫军赶紧下跪道:“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朕看你们什么都不知!留你们何用?”夏侯桀大手一挥,道,“全部斩了!”
赤拂和夕月瞪大了眸子,赶忙磕头饶命。周边的宫人连同禁卫军也是频频求饶,但是夏侯桀本就是冷血之人,杀人对他来说像是日出日落一般稀松平常之事。任凭赤拂、夕月等人如何苦苦哀嚎,夏侯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们便被人全部拖了出去。
夏侯桀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便一手扶额,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卓霖月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