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近一个时辰,整个欢乐岛才算是安静下来,到处都是扎堆抱头蹲在地上的湖匪命人清点一下战果,共杀伤湖匪近两千人,俘虏一万三千余人,己方损失不足六百,彻彻底底的一场大胜仗!
虽然王贵满脸欣喜的报告着战果,可是岳老大却皱起了眉头,湖匪应该有四万余人,现在加起来才一万八千余人,那剩下的那里去了?正想着的时候,前去被俘人群寻找往常的王庆急急跑了过来,抱拳道“岳大人,靳石泰带着近两万人马乘船向北去了,据说是前去迎敌,不过依卑职猜想他应该是逃跑了!”
这就对了,岳老大也不迟疑,对着一直立于身侧的李横吩咐道“李将军,你带领王贵麾下四千人马看守俘虏,本官带其他人前去追赶靳石泰!”“是,大人尽管放心去,这里交给末将和王将军即可”……
这时大火已经烧了差不多有三个时辰,虽然仍有很多芦苇没有烧尽,可是现在原本埋藏在芦苇荡的大小岛屿早已显现出来,再加上有王庆带路,大小战船载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北追去。√
负责北面放火的正是佛教信徒刘贤弟,这家伙一边命人小心放火,一边跪在他的座驾——一艘画舫船头对着一尊佛祖宝像念念有词的叨咕着老大都这样了,手下将士自然是消极怠工,所以北面的火势比起其他地方弱了不少,这也正是靳石泰选北面突围的原因。
折腾了大半天,刘贤弟总算是收工了,一边亲手把佛主请入船舱之,一地小声念道“佛主勿怪,弟子杀生实非本意,而是被逼无奈才去的此战过后,弟子必在府里请上几名法师诵经度亡魂,阿弥陀佛”待到将佛主宝像安置好,重新回到船头的刘贤弟开始将摆于一张小案上的供品抛入湖,一边抛一边高声唱到“弟子刘玉林代表我佛普度天下众生,望诸佛菩萨,玉帝太上老君保佑弟子身体安康,升官财”
站在船头的将士们见刘贤弟将那些供品抛入湖大感惋惜,这么些好东西全便宜了湖里的鱼了,还不如分给弟兄们尝尝鲜呢,说不定从此为你王将军死心塌地的效力,助你成就一番大业呢!做完这一切,刘贤弟一直躬着的腰才直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朗声喝道“传我将令,大军沿烧出来的水道进攻,配合岳大人完成剿匪!”
又是令旗又是呐喊,刘贤弟所率船队缓缓开拔,沿着新烧出来的水道向永生岛挺进。
刚刚走了不足两里地,先头开道的一艘型战船之上就传来了通报前方出现船队,旗帜不明,疑为湖匪!坐镇央的刘贤弟问报大惊,竟然出现湖匪船只,难道说岳大人他们剿匪失败?停顿一下,刘贤弟又摇起了头,岳大人麾下的神武军战力惊人,那可是成天和金兵干仗得朝廷精锐,对付起这弯弯的湖匪来自然是手到擒来,根本就没可能战败。
想到这里,刘贤弟就断定这部湖匪肯定是逃跑,按常理来说,敌人要逃,那肯定是要拼死阻拦的可是自幼熟读兵书的刘贤弟却不这么认为,兵法云穷寇勿追,意思就是走投无路的敌人往往会爆出乎想象的战力,一旦追得太急,往往会引起他们的拼死反扑一通百通,走投无路的敌人也是不能随意阻拦的,所以想明白问题的刘贤弟急忙下令船只靠边的靠边、后退的后退,一定要为湖匪让出一条生路。
他这命令,虽然手下的将领听从了,可是随行的水师统领却不敢苟同,立刻命人前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贤弟絮絮叨叨得把自己想法说了一遍,临了道“告诉你家大人,过多杀生总是不好的”前来询问情况的面色难看的赶回去把刘贤弟的话对着水师统领复述一遍,水师统领不由大怒,狗屁,你小子一个当兵的竟然说真么不可过多杀生,当真是浪费朝廷饷银!气罢,也不理会刘贤弟众船为湖匪让道的将令,直接命令手下仅有的十艘车船在水道横摆开来组成十条防线,船上弓箭手立于船头,一旦湖匪船只靠近就射箭!
他们前边布阵,后边指挥着大小船只仓皇后退的刘贤弟大摇其头,这水师的家伙读过兵书没有,今日不听本将军的话,等会吃了亏看你上那哭去!
看着官船横于水道断绝自己逃生之路,靳石泰不由大急,双眼赤红对着后边的护卫喝道“传令下去,不计伤亡,一定要将这些官船打退!”大头领的将令传来,各船大为着急,想要凭借这些杂七杂的渔船打退犹如一座小城池的大官船,王大哥不会是傻了吧?
可是王大头领的将令没有人敢违抗,走在最前头的那些船只只好硬着头皮想着横拦水道的官军车船行去,想着靠近之后再用钩绳爬上去占领这些车船哪知道刚一靠近,箭矢便纷纷落下,浑身上下只有一身单衣的湖匪那能扛得住蓬船还好些,众湖匪还能有个地方隐藏,若是没有船篷的只好纷纷跳入水扎个猛子躲避一番
前方战况立于船头的靳石泰自然看得见,虽然看着不时有人箭落水,可是那一线生机他也只好硬下心肠了,死道友莫死贫道,只要自己还活着,重新召集人马没有多大困难!
船小好移动,虽然死伤不少,还是有船靠近了官军的车船,一时间绳索满天飞,随处可见湖匪扒着绳索往上爬的景象面对犹如蚂蚁的湖匪,先头几只车船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