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连续几个晚上皆是如此;正心烦着呢,突然听到了有人在自家院落中大喊大叫,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妈的,大晚上的狼叫什么!”
雷方怒喝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朝着院落中气势汹汹的走去。
行走中,恰巧碰到了值班的下人和一个士卒,当下斥责道:“刚才是何人在将军府中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下人吓的脸色苍白,急忙从身后推出刚才大叫的士卒,推卸道:“启禀将军,刚才就是此人在大声喧哗,说是有大事向您禀报,小人实在是拦不住。”
“启禀将军,大事不要了,军中有数千人马结伴出逃,就连北城门的王校尉也带领着部下弃城而走了。”不等雷方询问,士卒阔步上前,急忙下跪,抢先说道。
“什么!”
雷方脸色骤变,一把抓起士卒,低吼道:“几千是多少?一两千?两三千?还是四五千?”
雷方怒目圆睁,面色狰狞士卒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回将军,大约在四到五千人左右,由两名校尉带的头,现在只怕是已经出了城。”
四五千人马,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消息如果传回都城的话,势必会治自己督军不利之罪。如果是几个人或者是几十个人还好,即便是百人也没有什么大事,毕竟是万人交战的战场,百余人的逃跑是在所难免。可这并不是百人逃跑,而是四五千人的集体出逃,像是有预谋的,怪罪下来就会说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雷方眼眸转动,脑中思绪乱飞。
要是追赶这四五千人的队伍那就势必要派同等,乃至更多的人马去追赶,这对于目前的雷方来说是不可能的,也是他不愿意去做的。
如果再调集五千多人马前去追赶,追不追的回来先另说,只是这兵马一调走城内就空虚了,假如张郃在这时候攻城的话,以南城门易攻难守的尿性,只怕很难坚守。
既然不能出兵追赶,那就要想办法把这责任推卸掉。
想到这里,雷方故作生气的姿态,怒斥道:“那两个校尉是谁的部下,速速将领头偏将带来见我!”
士卒额头见汗:“启禀将军,守城的校尉领头将军在前几天就被烈飞所杀,现在由他暂代整个北城门的防务。”
雷方脸色铁青,有些出乎意料,嘴唇微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城门校尉不是主谋,最开始煽动士卒逃跑的是邓校尉。”
“你他妈的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雷方一巴掌拍在了士卒的脸上,有些气急败坏,被这说话断断续续的士卒给气蒙了,差点就以为完了。
这个邓校尉雷方也认识,是他的部将王茂手下。
再次危急存亡之际,再不推出去一只替罪羊自己可没有办法向上面交代,当下也不管王茂之前与自己的交情了,连忙命令士卒把王茂押解了过来。
王茂可不像雷方那样每晚睡不着,而是想着活一天快活一天,到城破了之后可就没命享受了,还想着为雷方尽忠呢。
后半夜,正搂着两个美娇娘入睡的王茂被一声踹门声音惊醒了。
起身往去,只见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精壮士卒大步向自己走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至于那两个美娇娘也都是一脸的惊恐,也被士卒押解了出去。
出了王茂暂住的房宅后,外面还有着数百名手持刀剑的兵卒以及两辆马车。
“你们是谁的人马?我乃王茂……快放了我!”
清醒过来的王茂努力挣扎着,不停的对着捆绑自己的士兵注明自己的身份,可士卒们压根就不理他,直接把他推上了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了一路,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下了。
又有精壮士卒掀开马车门帘,将王茂还有两个美娇娘硬拽了下来:“给我下来!”
因为事情紧急,士卒们只给两个美娇娘披上了一袭被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衣物遮体其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给人看了不由的浮想联翩。
不过现在,这些兵卒们可没有功夫欣赏这些,俱都一脸的严谨,虽然偶尔眼神向美娇娘那里瞟一眼,但却是没有多看。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下了马车之后,王茂这才看清这是“将军府”。
王茂很是不解,一脸迷茫的被士卒押解进了府内。
“王茂,你治军不利,导致部下叛乱出逃,该当何罪!”
雷方端坐在帅椅上,心中的推卸责任盖过了怒火,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王茂,当下急忙好了心态,故作生气的斥责道。
王茂顿时一脸的懵逼,不知所以:“将……将军这是何意?末将的属下叛乱出逃?这从何说起!”
每天沉迷于酒色当中,王茂已经多日没有去过军营看望过自己的部下了,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部下最近都在干什么。
正说话间,那两个美娇娘也被押解了进来,雷方定神一看,某个地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