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潇妃暗示,女官也将镜子收起,摊开面前的药箱,拿出一个小巧的木槌,只是这锤头却是偶有银光闪现……
蓝若倾紧盯着女官手中的东西,整个人都神经紧绷,只见女官手起锤落稳准狠的敲中了蓝若倾的膝盖,只是一下,就令蓝若倾痛的瑟缩起来。
女官爽朗笑道:“莫掌史今日跪的久了,怕是膝盖都有於肿,下官便帮大人舒经活络一番。”
说话间,女官手中木槌再次敲向蓝若倾的双腿,不过片刻,蓝若倾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人儿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沁透,除了闷哼之外,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面颊上更是汗泪相交发丝紧紧交叠,看上去好生狼狈不堪……
潇妃满意的看着此景轻声说道:“莫掌史今日劳累,可要好生舒活才是,切莫落下哪处……”
“娘娘放心,奴婢自会好生照顾莫掌史。”
“莫掌史若是痛疼难忍,便要叫出声来,免得憋坏了自己。”潇妃言毕便解了蓝若倾身上被封住的穴道,满是悠然的欣赏着蓝若倾痛苦的神色……那表情好似再说,如若你求饶,我便放你一马……
然而蓝若倾却是丝毫没有会意,就是只死死咬着槽牙,绝不发出一声响动。
“琪红,莫掌史乃是练武之人,你如此轻来轻去岂不是隔衣瘙痒?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本宫教你?”
女官的手微有一顿,当即回道:“奴婢知错,都是奴婢照顾不周。”
言毕她便下手更为阴厉,每一锤皆砸在腿部筋脉之处,又扛了数下,蓝若倾终于抵挡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啊……”
“这才像话。”潇妃听着蓝若倾声嘶力竭的叫喊,终于面露喜色,嘴角也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女官见潇妃满意,更是不遗余力的挥舞着手中木槌,只见那木槌的锤头皆是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三棱梅花针,每根皆有一寸长短……每一锤没入蓝若倾的腿部,都听它发出针尖没入血肉的“噗噗”声响……
潇妃见蓝若倾除之前惊叫的那一声之外便再无响动,不由脸色微暗的呵道:“住手,把她给本宫扶起来。”
“是,娘娘。”说话间,女官便放下手中木槌,将蓝若倾拽了起来,只是这一拉扯,她才发现原来蓝若倾已经昏死过去,难怪半晌也无响动。
“娘娘,她晕了。”
“她倒是会享受……哼,把她给本宫弄醒,等等……你去把本宫的香囊拿来。”
女官会意潇妃所言不由一笑,只是她还未走出殿门,便听门外太监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她来干什么?”潇妃听闻皇后前来,当即给那个女官使出眼色,只见那人急忙出去拦住了皇后仪驾前方,端正跪道:“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潇妃怎么不出来接驾?”
“启禀皇后娘娘,潇妃娘娘正奉陛下之命教导新任宪刑司掌史宫廷礼仪,奴婢已经派人前去通报,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呵,原来潇妃是在为皇上分忧,难怪无暇接见本宫,如此倒是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
“皇后娘娘息怒,都是奴婢……”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说话间,潇妃已经收拾好仪容,恢复了之前那般妖艳模样。
此时皇后虽是一身九凤宫服头带凤冠,却丝毫没能压盖的住潇妃的光彩;虽然皇后平日里也保养极佳,看似并无年近四十之貌,但与潇妃豆蔻年华相比,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唯有身上淡淡散发的威压之气颇有国母之风……
皇后怒目看向潇妃那张与宸妃有着三分相似的容貌,心中怒火便压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只听她沉声训斥道:“潇妃身为后宫妃嫔典范,穿着怎可如此妖艳不成体统,如若被那有心之人看去,倒觉陛下这后宫之中尽养了些狐媚惑圣之人。”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都是臣妾考虑不周,只顾私心想着趁年轻之时能够多穿些颜色艳丽的服饰,以免人老珠黄之日只能与那暗色花纹为伍了,只是不想如此倒叫后宫蒙羞了,臣妾实在罪过,愿遵皇后娘娘责罚。”
人老珠黄四字一出,皇后娘娘的面色明显一暗,眸底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好一个人老珠黄只能与暗纹为伍,潇妃此言可是意有所指?”
“皇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妾无心之过,臣妾绝非诋毁娘娘之意,臣妾只是……”
“够了!你不要以为现在还年轻颇有几分姿色能得陛下恩宠,便如此口无遮拦;潇妃可知身为宫妃以色侍君终不长久,以德辅君才能伴君侧?”
“是,臣妾谨遵娘娘教诲,日后定当以皇后娘娘为榜样多加学习。”
“潇妃无需在此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