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标志性的马车刚一进都城,就被城门守卫注意起来,只见城门楼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却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时的马车内,君北宸与蓝若倾依旧一个在最里一个在外,二人面色皆是冷肃异常,视线也全都不自觉的落在它处……
“主子,是暗卫。”影卫突然停了下来,未掀开门帘,就直接在外说道。
“问他何事。”
“是。”
“来者何人?”
“在下奉命前来护送宸王殿下入宫觐见。”
暗卫声音不大不小,君北宸却是听得清楚,不待影卫请示,君北宸就肃然说道:“走。”
“是。”
影卫与暗卫只是交换了一个眼色,就一同起驾前往皇宫;此时正是晌午时候,路上人多货杂,倒是好不热闹。如若不是蓝若倾亲身经历昨夜的变故,恐怕都无法想象就距离这皇宫不足几十里的路上,竟有人敢动用铁甲军来刺杀朝廷命官与当朝王爷。
思索着昨夜战时的情景,蓝若倾不由想起那个黑袍遮面的男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对那人颇有熟悉之感……
“殿下,到了。”
不足半个时辰,马车就已入了宫城,只是不待君北宸下马,暗卫就先一步传令道:“殿下,皇上有旨,命在下带莫掌史去桐华殿等候。”
蓝若倾听闻暗卫的话,只对君北宸微微点头,就先一步下来,出现在暗卫面前,平静说道:“有劳大人带路。”
蓝若倾走后,君北宸直接前往正殿,岂料他刚一入殿,就见大殿此时空无一人,不见皇上踪影……
另一边桐华殿内,皇上正襟危坐于潇妃榻前,唯有潇妃面色苍白无比,躺在榻上也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好似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一般。
蓝若倾刚一进来,就见皇上那晦暗的目光中满是阴鹜与暴戾,只大方上前端跪拜道:“臣莫仇参见皇上,潇妃娘娘。”
“莫仇,你可知罪?”
“莫仇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怎么?你没有什么想跟朕解释的?就这么承认了你毒害宫妃的事实?”
蓝若倾见皇上特意说明此事,她当即觉得其中另有蹊跷,却也只能就坡下驴的回道:“微臣惶恐,不知皇上所言何意。微臣只是因宪刑司发生命案未能及时上报皇上,而深感失职,还望皇上明察。”
“还敢提宪刑司!朕倒要好好听你说说这宪刑司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未待蓝若倾回答,皇上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的潇妃,就再次问道:“潇妃自中秋宫宴之后,就大病不起,你可知这是为何?”
“微臣不知。”
“混账,朕亲自问你,你还敢拒不承认?说,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皇上,微臣实在冤枉,微臣与潇妃娘娘并无纠葛更无冤仇,实在没有理由对潇妃娘娘下此毒手,更何况中秋宴上,微臣一直与宸王殿下同坐一桌,并无机会接近娘娘,更无可能有机会谋害娘娘。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如若朕没有十足的证据,又岂会轻易传你前来?朕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微臣惶恐。”
“来人,把东西给朕呈上来。”
皇上说话间就见内侍官捧着一块绢帕呈了上来。
只是如此看着,蓝若倾也不知潇妃到底做的什么诡计?
“给她看看。”
“是。”随着内侍官尖细的回应声响起,绢帕也摊开在蓝若倾眼前,只见那里面竟是包着一块指甲大小的碎布,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皇上,微臣不懂,此物与微臣有何相干。”
“有何相干?这便是在潇妃食具上找到的东西,上面竟浸了剧毒。你还敢说与你无关?”说话间皇上的声音骤然寒彻,听得蓝若倾心头也微有一惊,虽说她当日已水袖花鼓做掩饰向潇妃投毒不假,但是她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衣服碎片为证据……
思及至此,蓝若倾当即回道:“微臣冤枉,还望皇上明察。”
“物证在此,你竟还敢狡辩!”
“皇上,微臣与潇妃无冤无仇,怎会对她痛下杀手,更何况微臣中秋宫宴当日,身着宸王殿下钦赐的宸寒云锦,根本不可能留下如此碎片。”
“哼,亏你还知道自己身着宸寒云锦,你难道不知它乃西域进贡冰蚕丝而织,普天之下唯有一件,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如此还能是朕冤枉你不成?”
蓝若倾快速的反应着皇上的话语,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此时明明觉得皇上已经暴戾异常,却又总觉得他好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