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将军,请您原谅我的唐突与冒昧,但我还是想对您说清楚一个事实。您的女儿蓝若倾,她已经死了。而我虽然是蓝若倾,却不是那个蓝若倾……”
蓝若倾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正色对蓝锦寒一字一顿的说道。言罢生怕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还问了一句:“您相信命吗?”
蓝锦寒从看到蓝若倾的那一刻起,或许就不得不信命了吧?异形丹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竟然失效了,这还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她已经历过生死了罢,或许换言之,她不过是死而复生了而已。只是她终究不再是自己那个女儿蓝若倾……
“我拥有蓝若倾所有的记忆,但我却终究算不上是真正的她。”
蓝锦寒只深深呼了一口气,却还是忍痛问道:“倾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是谁不重要,是不是蓝若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害死了倾儿?
蓝若倾就知道他必将问及此事,然而这却是她难以启齿的痛,更何况此时还有君北宸坐在这里……
她实在不知若是君北宸知晓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到底会如何看她?
感受到蓝若倾的迟疑与退缩,君北宸只紧紧握住她的手,肃声说道:“你只是你,仅此而已。”
蓝若倾看着君北宸眸底的信任与鼓舞之色,终是点了点头,决定将大婚之日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她还未开口,就听君北凌的声音传来:“今日将军府摆下寿宴,宸王殿下即以前来,又何必畏首畏尾,不肯下马?”
三人的谈话瞬间被君北凌打断,惹得众人皆是神色微紧。然而君北宸却只给蓝若倾与蓝锦寒一个眼色,就平静回道:“太子殿下驾到,本王实在有失远迎。”
说着他便先一步下了马车,只是蓝锦寒与蓝若倾皆是紧随其后。影卫见主子出来,自然当即收兵,一切又恢复寻常模样,不再杀机四伏。
只是此时的君北凌眸色却是更暗。蓝锦寒……
“蓝将军竟然亲自来请宸王殿下入府,还真是好大的面子。”
“微臣参加太子殿下。今日贱妾寿辰,能得两位殿下驾临,实在是三生有幸。还请殿下们请。”
说话间蓝锦寒就先前一步,将人引进了府中。
君北凌盘算着蓝锦寒从东宫出来的时辰,不禁细细推敲,他与君北宸在马车中密谋如此之久,到底所谓何事?
蓝锦寒这一日便三趟进出皇宫,东宫,君北宸之处,其心实在是难以捉摸……
“莫掌史初入朝堂,竟与蓝府有此走动,还真是令本宫佩服。”
“太子殿下说笑了,微臣只是随宸王殿下而来,未敢以客自居。”
“莫掌史这是哪里的话。莫掌史既然赏脸前来,自是我蓝府贵客。”
“谢蓝将军抬爱,只是今日夫人寿辰,怎么未见太子妃前来?”蓝若倾故作疑惑的问道。
而蓝锦寒还未回答,君北凌就肃声说道:“太子妃念及旧情,怕夫人思念故人,特前往报恩寺为夫人祈福贺寿。今日便不再前来府中。”
“太子妃还真是宅心仁厚,姐妹情深,竟对罪女都有如此宽广胸肌。微臣实在自愧不如。”
“太子妃一向贤良淑德,自非常人所能比拟。”
“太子殿下说的是,倒是微臣僭越了。”说话间蓝若倾那嗤之以鼻的神色令君北凌看来倒觉是在吃味儿的表现。如此他到越发开心起来。只是蓝若倾若知他是如此所想,不知会不会笑掉大牙?
君北宸异常不喜君北凌那眸底所散发的对蓝若倾的妄想与贪婪之色。他只无形中略顿半步,直接将蓝若倾挡在了身后,如此一来,君北凌倒完全看不见蓝若倾的身影了。
如此君北凌只能悻悻收回目光,只专注于蓝锦寒那边。
由于将军夫人并非正室,即便如今被人尊称一句夫人,也不过是照顾将军府的薄面而已。所以整个寿宴无非是简单的府中会餐而已。更何况蓝锦寒常年驻守边关,蓝府与朝堂中人更是几乎没有走动。此时府中也不过只有将军夫人娘家几人而已。宾客亦只有君北凌、君北宸与蓝若倾三人,看着好不凄凉。
将军夫人听闻太子与宸王驾到,当即再正厅等候,刚一见人进来,就赶紧参拜道:“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宸王殿下。”
只见江氏话音刚落,君北凌就将她搀了起来应声说道:“夫人不必多礼,今日您老寿辰,晚辈等自当前来祝贺。”
“臣妇不敢,谢过太子殿下关怀。”
“今日夫人寿辰,本宫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夫人笑纳。”
君北凌言毕,身边内侍官就报起礼单来:“赐夫人江氏,玉如意两对,珊瑚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