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朕了?”
“臣妾不敢,只是没想到今日这么特别的日子,皇上竟还能想起臣妾来,有些受宠若惊罢了。”潇妃的面上扬起一抹怅然若失的笑意,看在皇上眼里就不过是自嘲之色而已。
“朕之前的确是因听信了皇后的话而冷落了你,如今皇后所为已经败露,朕虽未下旨降罪,但总也会给你讨个说法,不会让你这半年的罪白受。”
潇妃猜了千百种皇上的言辞,却不曾想,他竟是将皇后直接抬了出来。
“皇上所言,臣妾倒是有些糊涂了。好端端的,为何会与皇后娘娘扯上关系?”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重了寒宫毒一事?”
皇上提及此事,潇妃的面色当即一滞,当初是她给自己下了毒想要加害还是莫仇的蓝若倾。只可惜后来自己非但没讨到半分好处,还被皇上所厌弃。只是此事与皇后又有何关系?
“当初那神医谷谷主说你乃南楚长公主,本就是极寒之体,你可还记得?”
“是,臣妾记得。”
潇妃敛了敛眸底的猜疑,只平静应道。
“嗯,后来皇后机缘巧合了解到此事,所以在后来两日朕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导致朕那两日只要与你稍有亲近便如同欲火焚身,但事后却又查不出任何端倪。就连太医都认定朕这是中了什么魅术,而非媚药。”
“所以后来皇上便信了皇后娘娘的话,再也不踏入臣妾这桐华殿半步了?”
潇妃终于反应过来,为何皇上后来听闻谷主说南楚秘术之时的神色那般阴鹜。原来是皇后早就给她设好了圈套等着她呢。怪不得她用了几年时间受尽皇上的宠爱,竟会在那一夕间荡然无存。
只怕是皇上越想起与她的床笫之欢便越深信了皇后的话来吧。她这倒是走了一步好棋。
潇妃眸底闪过一丝憎恶,想起这半年来所受的非人待遇,更是对皇后记恨在心。如若不是她暗中作梗。只要再有半年时间,她便有的是办法让皇上的身体彻底神不知鬼不觉的垮下去。
可是有了这半年的将养,只怕皇上的体魄早就比之前还要好了些。她这几年来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潇妃恨恨的想着,皇上只继续安抚道:“昨日皇后身边的宫女被内廷司的人发现与太医院的人再行苟且之事,审问之后,此事才被曝了出来。朕今日得此消息便去了栖凤殿。皇后对此也是供认不讳,只是朕却是平白冤枉了你了。你可会怪朕?”
皇上将潇妃揽在了自己怀中 ,满面柔色的低声问道。
“臣妾不敢怪皇上,要怪就只能怪臣妾这南楚长公主的身份罢了。如若臣妾不是外族之人,也不会平白受皇上如此猜忌,更不会给了她人可乘之机。只不过若是没了这身份,只怕臣妾此生也是无缘这桐华殿,无缘成为皇上的妃子的。既是如此,臣妾又还能怪谁呢?”潇妃的声音恢复成了往日的娇气,,说起话来都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皇上的手轻抚着潇妃的背,只沉声应道:“是朕让你受苦了。从今以后,朕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猜忌,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你的可乘之机。”
说话间,皇上便对李总管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夜宫宴,由潇妃同朕一齐登殿。”
“是。”
“皇上,这只怕是于理不合的……”潇妃虽然明知皇上不过是利用她与皇后和淑妃相互制衡,但还是难免不暗自窃喜。
一来今夜宫宴上她能见到君北宸,二来这宫中住了这么多年,就算她对皇上无情,但对皇后与淑妃却是有恨得。斗了这么久,能正大光明的骑在两人之上抽她们如此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怎能不喜?
更何况今日之事一旦传了出去,南楚那边她也总算有个交待。否则在这么下去,只怕她当真就要被当作弃子了。
“东周是朕的东周,后宫亦是朕的后宫,不过一个除夕宫宴,有什么不合理的?倒是你这身子可能吃得消?”
“臣妾已经许久不曾下榻了,只怕会撑不住那么大的场面,失了皇上的兴致。”
“无妨,若是累了,便再回来歇息就是。去宣太医令过来,给潇妃好好查治一番。”
“是,老奴已经派人去了内廷司和太医院。还请皇上与潇妃娘娘稍后。”
“嗯。”皇上应了一声,算是对李总管此事做的满意。
潇妃宫内的人一见主子复宠皆是有喜有忧,喜得自然是那些一直跟随潇妃身边伺候的人们总算苦尽甘来,熬出了头;忧的便是皇后与淑妃以及其他宫中安插过来的人们,眼见潇妃要复宠,她们怕是第一个就要遭殃……。尤其是那些曾在潇妃病时对她不屑一顾的奴才更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皇上又在潇妃这里呆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