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煜是在第二天傍晚踏进天牢的大门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第一句话就是:“屏儿的孩子没了……”
虽然这样的结果,苏栩栩多多少少已经预料到了,可是,亲耳听到男人告诉她,她还是不由的心头一窒。
“为什么不说话?”
顾景煜一双寒眸死死顿在她身上,面对她的沉默,厉声质问。
为什么不说话?
苏栩栩觉得有些可笑,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说她很遗憾他的孩子没了?还是说那根本是叶屏幽咎由自取?
她只是替那个投身于叶屏幽腹中的小小胎儿不忿罢了。
一个人要多狠心,才能够为着陷害另一个人,而残忍的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亲手毁掉?
她如何也理解不了叶屏幽的做法。
只是,她的沉默,落在顾景煜眼中,却犹如一桶烈油,将心底那把火一瞬烧的更旺。
“陆宛宁,你为什么要害死朕的孩儿?”
灼烈大掌,蓦地掐向女子的喉咙,用力之大,迫的苏栩栩向后退了几步,后背顿时重重的撞向身后的墙壁,硌的她骨骼生疼。
“如果我说,不是我,是叶屏幽自己跳下去的,你相信吗?”
被掐住的喉咙,每说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忍着从男人指间传来的压力带来的剧痛,苏栩栩尽量直视着面前男人的双眸,她想要看清,在这一刻,当她说出这样的事实之后,面前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顾景煜在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眼中极快的划过什么东西,但旋即复又冷硬如初,似刀刃般抵入她的眼底,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去一般:“你说是屏儿自己跳下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腹中的孩儿,也是她的骨肉,难道她会连自己的骨肉也残害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叶屏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箍在苏栩栩颈间的大掌,不自觉的狠狠收紧,苏栩栩只觉越发的呼吸困难,可是这样的疼痛,却依旧抵不过心头的悲哀和失望。
“所以,你选择相信她,认定是我害死了她腹中的骨肉?”
苏栩栩艰难开口道,心底一片悲凉,却觉的十分可笑。
“难道不是吗?”
望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的讽笑,顾景煜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般,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你连自己与朕的孩儿都不想要,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男人嗓音森寒,掐在女子颈间的大掌,又是一紧。
闻言,苏栩栩却是不由的一慌。
顾景煜自然将她眼中的慌乱,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怒意也随之如星火燎原一般一簇而起。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朕与你同房这么久,你却一直背着朕私下服用避子汤,是吗?”
顾景煜一字一句的问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咬牙切齿,声声如刀:“陆宛宁,你就这么不想生下朕的孩儿吗?”
他永远都记得,当叶屏幽身边的丫鬟“无意中”透露出眼前的女子一直在服用避子汤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震惊,以及震惊过后的灼灼怒火。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当面狠狠打了一拳般,有一种被人深深的背叛之感。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女子,竟然一直在服用避子汤,一直在逃避着生下他的骨肉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顾景煜硬声询问,此刻的他,就像是绷得过紧的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断裂。
“是因为孟初寒吗?你心里还想着他?所以才不想跟朕生儿育女吗?”
一念及此,顾景煜眼中顿时一厉,那浓如墨的瞳色,瞬间涌起无边的风暴,甚至似有片片的血色。
苏栩栩原本因为骤然被他发现自己瞒着她服用避子汤之事而不知所措不已,此刻突听得他竟将此事牵扯到了孟大哥身上,更是难免慌乱。
“跟孟大哥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根本不关孟大哥的事……”
苏栩栩急急的否认道。
只是,她这样急于同那个男人撇清关系的举动,落在顾景煜的眼中,却只当她唯恐牵扯到那个男人的维护之举。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他?朕早知道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当初就不该放他回西北……”
说到此处,男人眼底蓦地划过一抹杀意。
苏栩栩看得分明,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顾景煜,这是我跟你之间的问题,与孟大哥,与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咬了咬唇,苏栩栩迫着自己抬眸,迎向面前男人骇人的眸光:“你问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