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煜望着近在咫尺因为他的禁锢而呼吸渐弱的女子,她的眼眸轻阖,浓密而卷翘的睫羽微微轻颤着,明明该是一片痛苦之色,苍白如纸的脸容上,却一片似水般的平静。&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就好像她是如此从容赴死一般。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她就这样的不愿意怀有他的骨肉,为他生儿育女吗?
这个念头,就像是毒蛇一般缠进顾景煜的脑海深处,心底某处的刺痛,很快便被随之而来的愤怒所掩盖,男人眼中忽的闪过一抹狠戾。
苏栩栩原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空气中诡异的沉默令她没来由的心头一慌,本能的睁开眼睛,却正撞进男人弥漫着血色的双眸之中。
“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抬手,顾景煜修长白净的手指,缓缓抚向面前女子的脸颊,嗓音低沉,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私语,但说出来的话,却偏偏不是那么回事:“陆宛宁,你不是不想给朕生孩子吗?朕偏偏要你怀上朕的骨肉!”
洇着森森寒气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送入苏栩栩的耳畔,在她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修长的大掌已沿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脖颈,然后,停在了领口处,只听清脆的窸窣声,苏栩栩身上轻薄的衣衫就被男人狠狠撕裂了,而与此同时,男人凉薄的唇,亦狠狠压向她的唇畔……
“顾景煜……”
苏栩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拼命的推拒着男人的靠近,可是,她所有的挣扎,在男人的强硬之下,根本不堪一击,她只能任由他困住她,狠狠将她占有。
情热似火,心头却一片冰冷。
……
苏栩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的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是,那些深深浅浅的欢爱痕迹,却依旧印在她的身上每一处,提醒着她昨夜曾经发生过些什么。
她仍旧被关在天牢之内,看来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并不足以叫那个男人将她放出来,苏栩栩望着身旁送进来的衣物,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笑……所以,昨晚上到底算什么呢?
惩罚吗?
因为她“害得”叶屏幽小产,所以,他就用了那样的方法来惩罚她?因为她说她不想怀有他的骨肉,所以,他就打算拿一个孩子来惩罚她吗?
还有,他把她留在这儿,是打算在天牢里关到她有孕为止吗?
苏栩栩这次是真的想笑了,于是,她曲起膝盖,将头埋在了手臂之间,低低笑着,只是,笑着笑着,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是一片泪意。
叶屏幽是在第三天一早踏进天牢的大门的。
老实说,看到她的出现,苏栩栩并不怎么意外,毕竟,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赔上了,才好不容易将她送进了天牢,作为胜利者的她,又怎么会放过来嘲笑她的机会呢?
只是,那叶屏幽的脸色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胜利者该有的愉悦,脂粉下是难掩的苍白之色,隐隐透着股戾气。
不过,也难怪她脸色不好看,这人才小产了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到天牢里来向她耀武扬威了,也不怕留下病根。
“贵妃娘娘刚小产了两天,不卧床好好休息,就来天牢里探望臣妾,难道就不怕这污秽之地,冲撞了娘娘你吗?”
苏栩栩眼看着对面的女子因为她口中的那句“小产”,而一瞬脸色骤变,愈加难看,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疲累……何必呢?这么恶毒,岂不是显得自己也跟她一样了吗?
“不知娘娘来找我,有何贵干?”
敛了眸底神色,苏栩栩紧接着淡淡开口道,算是将方才的话题揭过去了。
只是,她打算揭过,面前的女子,却显然不打算这样做。
“宁儿妹妹,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哪怕是身处天牢,景煜哥哥依然想着你……”
叶屏幽话说的平静,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不自禁的紧握成拳,仿佛惟有这样,才能够维持住自己的冷静。
她犹记得,当听到那个男人竟然在天牢之中要了眼前的女子之时,她的愤怒和妒忌。本就因为失子之痛而痛苦不堪的一颗心,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人用磨的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狠狠划着一般,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若非她当时身体虚弱,她真的很想立即冲到这儿来,将面前的女子碎尸万段……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景煜哥哥才会真正的忘了她,才不会再被她迷惑,才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呢?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就像是一道闪电般划过叶屏幽的心底,然后在内里的某个角落,渐渐生根发芽,缓缓滋长。
苏栩栩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听到她说,顾景煜还想着她,觉得有些可笑……她说的那个男人想着她的方式,就是在这里强迫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