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怕顾景煜知道吗?”
苏栩栩平静的指出这一点。&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叶屏幽在她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之时,目中微微一闪,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容,顿时又白了几分,但这样的慌乱,只在一瞬,便被女子抹了去,苏栩栩再看之时,她的眼里便只剩下一片冷静。
“你觉得景煜哥哥会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叶屏幽悠悠的道。
苏栩栩只觉心口一刺。是啊,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问题,答案很清楚,不是吗?如果那个男人能够选择相信她的话,她此刻也就不会被关在这地牢里了。
说到底,面前女子的有恃无恐,终究也不过是依仗着男人的信任罢了。
而她却什么也得不到。
苏栩栩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感到心头不可抑制的苦涩。
她的黯然与失落,尽数落在叶屏幽的眼中,那一团堵在胸口的浊气,直到此刻,总算是稍解了些。
“结果很明显,不是吗?”
叶屏幽微微一笑,以胜利者的姿态。
“所以呢?”
苏栩栩神情淡淡,道:“就算你赢了,又能怎样?拿自己的亲生骨肉换来的胜利,你真的觉得划算吗?而且,你又得到了什么?将我关在天牢吗?”
苏栩栩不禁笑了笑:“但我想,他总不会一辈子都将我关在这儿吧……”
话说的平静,苏栩栩心底却是一片茫然。即便那个男人将她放了出去,又能怎样?不过是从一个小的监牢,换成另一个大的牢笼罢了,她终究还是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不得自由。
如果说先前她甘愿留在那个人身边,甚至不顾他尚有其他的妻妾,而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意,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她爱他,那么,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在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她只觉得先前的自己是那样的幼稚与愚蠢。
最初促使她留下的原因,已经在一桩桩一件件的欺骗和伤害下,变成了一个绝大的笑话,于是,那些本来在“爱”的名义下,可以忍受的束缚与委屈,也就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它们就像是原本被压缩的真空包装,一旦漏了个口子,便会加倍的膨胀。
苏栩栩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的渴望着自由,渴望着逃离这一切。
叶屏幽不知她心中所想,她只是为着她指出的“事实”而感到神思一紧,她不想承认,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景煜哥哥不会将面前的女子关得太久,若说先前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的话,那么前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令她彻底不安……
她才刚刚失去他们的孩儿,但一转脸,景煜哥哥却同眼前的女子在一起耳鬓厮磨,翻云覆雨起来……最初从丫鬟口中听得这个消息之时,叶屏幽端着药碗的手一颤,那滚烫的药汁,顿时倾倒在她的白衣之上,烫的内里的肌肤一片淡红。
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几乎立即从床上爬了下来,不顾一切的就想要冲到天牢里来,那一刻,她不知来了之后,究竟是想要阻止两人在一起,还是更直接一些,将那个占据了景煜哥哥心的女子杀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
这样,是不是以后她就再也不能勾、引他?她再也不会成为她的威胁?而景煜哥哥也会恢复到像从前一样眼中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这个念头,就像是雨后的野草一样,疯狂的在叶屏幽的脑海里滋长,然后急剧的爬满她身体的每一处,疯狂的嘶吼着、叫嚣着。
叶屏幽蓦地抬眸,目光死死的顿在面前的女子身上,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为了实质,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前去,不顾一切的将她碎尸万段。
苏栩栩触到她有些骇人的目光,心里不由的就是一紧,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垂在衣袖里的双手,被叶屏幽死死的紧握成拳,任青葱似的指甲将那柔嫩冰凉的掌心,掐出一道道的血痕,仿佛只有这样尖利的疼痛,才能够压制住她此刻心底疯狂涌动的杀意一般。
直到片刻之后,叶屏幽方才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眼前的女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宛宁,我们走着瞧。”
女子的眼中,早已没了初见之时的温婉柔弱,此刻涌动的,尽是熊熊燃烧的怨毒,毒蛇一般盯着面前的苏栩栩,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沉重的牢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苏栩栩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久久的站在原地,脑中有一瞬的茫然,许久之后,方才退到了墙边,然后缓缓坐在了地上,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出拙劣的争风吃醋的戏码一般,两只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