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后这才想到两个想到先头良昭仪托小太监请自己过来的事,她交代小太监的说辞是今晚良辰殿有好事发生,事关圣上和大萧朝之福。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务必移驾良辰殿。
这样一番大大方方的说辞,与前头良昭仪说的那些话完全契合。如果良昭仪真的有心勾引皇帝,怎么会大大方方地请自己两个过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眼下看来,分明就是冯绿娥被抓了个现行,企图陷害良昭仪,把自己摘出去罢了。
太后当下勃然大怒,“良昭仪你起来罢,难为你一片苦心,还反被这居心不良的贱婢诬陷。且不说她居心险恶,差些连皇帝的声明都连累进去,单说她在禁足期间乱跑的事,就没有宽恕的道理!”
皇后一旁连连点头,她信了良昭仪的话,以为莫海天真的是为了抄写经书而来,将那宠信妃嫔的心里淡了,不由得十分欣慰。
莫海天又何尝不感激良昭仪,这一番话玲珑剔透,不仅全了他的名声,还将今晚的事十分机巧地化解了过去。看来往些时候,他真的是疏忽了良昭仪啊。
当下只有冯绿娥十分不甘心。
“你说谎,你说谎!你这个贱人!”冯绿娥被丫鬟嬷嬷压制着,还奋力在挣扎,口中发狠道,“你说你邀请皇上过来的。你是如何邀请的?你诓我给皇上写情诗,那上头还是我的笔迹,你敢不敢拿出来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过目?你拿这样的情诗去邀请皇上,你是何居心?皇上,皇上,你莫要被这个贱人给骗了啊!”
冯绿娥显然已经到了穷弩之末,打算彻底和良昭仪彻底撕破脸,连情诗的事都拿出来说,只是想勾起莫海天对良昭仪的怀疑。
太后当下皱了皱眉,问,“什么情诗?”
良昭仪佯作吃惊地道,“姐姐你莫要胡言乱语了,哪里有什么情诗?臣妾是是在御花园面见的皇上,要什么情诗?”
当下莫海天听见良昭仪一番话原本完全地将自己摘了出去,心头一喜,却不料冯绿娥又拿艳诗出来败坏他声誉。先头就差些害他声明扫地,现在又用那首艳诗作文章,真是不知廉耻!何况那首艳诗他见过,明明白白是良昭仪的笔迹,怎么又说是她做的?贱婢害人!贱婢害人!莫海天当下更加厌憎了冯绿娥。
良昭仪转头向太后回话道,“太后娘娘,冯妹妹一向精通这些诗啊词啊的,臣妾先头向她请教过几遭,她就想拿这个来诬陷臣妾了,臣妾真的好冤枉,委屈了臣妾也就罢了,带累了皇上可怎么好!”
良昭仪在心里冷笑一声,那首艳诗她拿到手就自己誊抄了一份,哪会留什么破绽给冯绿娥钻。冯绿娥眼下明显是病急乱投医,连艳诗的事都敢拿到台面上来说,是怕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不够讨厌她,她就帮她一把好了。
果然太后听她这一番话十分体面,顾全大局,反倒来宽慰她,“好孩子,你心思纯良,哪里想到过这后宫的女人们为了一己之私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以后千万要留些心,莫要再轻易被人害了去。今夜让你受委屈了,别往心里去,我让皇帝补偿你。”
莫海天在一旁也连连点头,此刻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良昭仪是如此可爱,冯绿娥是如此可厌。
冯绿娥百口莫辩,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八章
冯绿娥显然大势已去,难逃罪责。皇后恨她一味勾引莫海天,争宠成性,嘴脸可恶。前一段时候冯绿娥春风得意的时候没少做耀武扬威的事,如今终于失势,皇后怎么会放过这个惩治她的机会。
她待要重重发落冯绿娥,又怕毁了自己宽厚大度的名声,只得强行忍着怒意,一面顺着太后的话宽慰良昭仪,一面正正经经地对皇上道,“陛下,您此次虔心和良昭仪一道抄送经书,佛祖有知,一定会保佑太后身体安康、我大萧国举国太平的。”
皇后为了顾全贤名,每每遇到妃嫔勾引莫海天的时候,都只是一味劝解莫海天要正身正心,斥责那妃嫔一顿也就了事,极少有真正下狠手责罚妃嫔的时候。今夜的事情,她采取了一贯的态度。
有人却不满意这种局面。
良昭仪又是骗冯绿娥来良辰殿,又是请太后和皇后来捉奸,又要算准时候同冯绿娥唇枪舌战地较量,做这么多事,无非是为了除掉冯绿娥,自己顶替她上位。
她最怕冯绿娥又被轻轻放过,白瞎了她今晚一场忙活,连忙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今夜之事,恐怕瞒不过这后宫众多的耳目,冯常在的事,恐怕还是要给一个交代才是。不然在这后宫姐姐妹妹里,也难以服众。何况冯常在方才那般污蔑臣妾,臣妾想请太后娘娘替臣妾讨个公道。”
良昭仪趁热打铁,提醒太后兹事体大,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重罚冯绿娥,以正视听。太后果然连连点头,深表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