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她这样说,来了精神,忙看着她问,“什么办法,”哪个男人都不想身边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更何况他们还私会过,保不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早就戴在了他的头上,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他随时都会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又不能以这莫须有的罪名去降罪苏慕容,恐怕会把自己憋死。
皇后顿了顿,“现在苏慕容去了芷兰宫却正是个好机会,”这后宫里哪里有长久的姐妹,只有永远的利益,皇后之前肯帮苏慕容,不过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此刻她虽有利用价值,可要是借着五王爷这事,扳倒苏慕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笑了笑,“皇上你想啊,苏慕容去了芷兰宫的事儿只有你我和孙公公知道,孙公公的忠心自是不必说,咱们只需对外放出消息,说是苏慕容犯了欺君之罪,现在被关在了天牢里,要是五王爷真跟她有什么,凭着五王爷的脾气,你说他会不会前来救苏慕容。”
皇上凝神想了一会儿,“倘若他不来呢?”
“皇上,”皇后娇笑着推了推他,“你可真对这苏慕容用了真心了?变得这样糊涂了,他若是不来,苏慕容与五王爷有染的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大家都相安无事,苏慕容也在芷兰宫好好儿的,也不影响你们的感情。”
“可若是来。”
“他若来,皇上就来个瓮中捉鳖,五王爷若真来了,可就是连兄弟感情、君臣感情都不顾了,皇上的女人也敢肖想,”皇后撇了撇嘴,“皇上又何必顾念旧情,只即刻绞杀了便是。”
皇上被她说得动了心,最近一阵子五弟风头正胜啊,朝堂上有什么决断,大臣们虽是听他的,可总要问一问五弟的意思,现在听了皇后这么说,他当下点了点头,“皇后说得有理,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朕再想想。”
“是,”说是再想想,皇后却知道,皇上一定会照着她的话去做,她们夫妻这么些年,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什么话会让他动怒,什么话会引起他的猜疑,什么话会让他坐立难安,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心思千回百转的,但凡有一点可疑都记在心里,保不准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着人安排了。
果然皇后猜的没错,她才前脚刚到自己宫里,就听见下人叽叽喳喳地在议论什么,皇后叫了贴身的姑姑来问,果然是说什么苏慕容犯了欺君之罪,被关在了天牢的事儿。皇后笑了笑,没有说话,搭着姑姑的手到了池子边上,又开始喂她的鱼了,那鱼儿在水里游得可真欢啊,她想,可再欢,这快乐也是她给的,她若不想给,谁也别想好过,没想到皇上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着手办了,她冷笑了两声,什么兄弟,什么君臣,真碰到了底线,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芷兰宫因为偏远,少有嫔妃住在这里,听说空了好些年了,因常有人打扫,也还干净,苏慕容去的时候本就没遇上什么人,再者宫墙内苑之事只要传了出去,外臣也没法知道真假,苏慕容才到芷兰宫一会,她被打入天牢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小芳来得急,没听到消息,只是奇怪,她一进这宫里,门外就来了几个侍卫,将宫门守得严严实实的说是保护娘娘的安全,小芳进去跟苏慕容说的时候,苏慕容只看了看门口,也没说什么,就让小芳研磨了。既然他们让她抄写经书,她就好好抄写经书,至少,这一个月里,她是清净的,不用理会外界的是是非非,也不用想着法儿的应付皇上,她很喜欢这里其实她想。
五王爷府上也收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跑去告诉莫允灏,这个时候,莫允灏正在和大臣商议着前阵子瘟疫事件的善后的事儿,大家都对五王爷言听计从,觉得他是真的在为老百姓着想的。见是平日里专管着宫里消息的人进来了,忙遣散了众大臣,“怎么了?”
“蓉主子出事了,说是犯了欺君之罪,现在正被关在天牢里。”
“你说什么,”莫允灏皱了眉,“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本王要你们明里暗里监视着,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告诉本王这个?”莫允灏气极,一把抓住来人的领口,将那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是卑职失职,请王爷降罪,最近皇上身边带了好些暗卫,我们不敢跟得太紧了,怕影起皇上的注意,坏了王爷的大事,来报的人说见着蓉主子进了皇上宫里,就再没出现过。”
莫允灏一把将那人扔开,一边转头进里屋翻出夜行衣就要穿上,那人连忙跑了过来,“王爷是要劫狱?”
“你有意见?”
“不可,”他按住莫允灏的手,“王爷,你筹谋了这么久,可不要这个时候掉链子啊,我们再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救蓉主子的。”
“哼,”莫允灏冷哼了一声,“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到了天牢那种地方,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也没一个活着出来的,再晚本王就是去收尸了。”
“那,王爷也不能去。”
“你是要逼本王和你动手,”莫允灏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