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好像就只为了抓住苏慕容和五王爷的把柄,好让他们身败名裂;到了后来又只变成只要看看莫允灏就好,有了上次的经验,莫允灏再来芷兰宫,当然绝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再过了些时日,竟然连恨没有了,日日只想着他们二人在窗前卿卿我我的样子,幻想着那个在莫允灏怀里娇羞地笑着的女人是自己。
可莫允灏再小心,两宫之中只隔了一堵墙,蒋云汶有心观察,总也有点蛛丝马迹,她默默地在心里记着他们见面的时辰,见面做了什么,弹什么琴,唱什么歌,这一丝一毫,一点一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皇上说得对,她做这么多,不过是嫉妒苏慕容,嫉妒苏慕容得到了莫允灏的青睐。
直到有一天,她又看到了五王爷的身影,这一次他没有去芷兰宫,而是在寂萧殿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看什么,难道是在看苏慕容那里有什么异常没有,没有再进去?她忙上前去,从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五王爷。”
那人听见这声叫唤,吓得回过头来,一见是个颇有姿色的美人,心里大喜,伸手轻佻地捏着她的下颚,“美人刚刚叫我什么。”
蒋云汶这才看清,原来不是五王爷,不过是身形有些像,再加上又穿了黑色的衣服,才让她认错了人,不过此刻看这人的五官,薄唇微抿,剑眉入鬓,到有三分五王爷的影子。这蒋云汶想五王爷早就想得发了疯,此刻见了这样一个颇有几分像他的人,哪里冷得下脸来,只得将脸撇开,“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如此良辰美景,美人还纠结这些无用之事,”那人笑了笑,拉了她的手,就往寂萧殿去了。
寂萧殿本就只春桃和蒋云汶两人,现在春桃出去了,就只有蒋云汶一人,此刻她带了男子回来,也没有人发现,他二人男的拈花惹草,行为放浪形骸,不知检点,女的相思成疾,面前的男子又有几分像莫允灏,根本是天雷勾地火,迅速地就搭上了眼。
不一会儿,只见寂萧殿后院的丁香花丛里传来一阵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吟声,他温柔地吻过她的额,她的唇,她修长的脖子,她柔软的腰,她一切的一切,她低低地压抑着,颤抖着,破碎的呻吟从她口里溢了出来,她从未被人这样珍惜呵护过,哪怕是第一次跟皇上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过半点温柔的对待。她此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而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而是感情上的圆满,她觉得她向莫允灏,又进了一步,哪怕,他们只有三分的相似,她咬着唇,承受着他的冲击和爱意,紧紧地抓住那花架子,只见头顶上飘飘洒洒下来的丁香花瓣迷蒙了她的眼,以天为被,以花为榻,她从没有跟自己心爱之人有过这样动情的时候,自己心爱之人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她此刻才觉出这两情相悦的好处来,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背。他的身体结实,背上被她挠了四条长长的指甲印,在这样的时候,他也不觉得疼,只觉得更为刺激。
隔了好一会儿,只见蒋云汶面色坨红的靠在他身上,指甲轻轻地在他的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你到底谁?”
“你猜?”
她皱着眉,冷笑了一声,“这冷宫里都是太监,你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哪家的王孙公子吧,可后宫一向不许外臣出入,我可猜不出来。”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我,我也是太监。”
“什么,”蒋云汶惊讶地看着他,“那你,那你……,”她指了指他的身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净身干净呗。”
她瞪大了眼,“你这叫没净身干净?你是根本没净身过吧!”
那男子听她这样说,忙捂了她的嘴,嘘了一声,“小点儿声。”
原来这男子本是冷宫里打杂的小太监张混,因进宫的时候年纪小,净身的太监又是自家亲戚,他家里父母专门求了这净身太监,说是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因为实在没办法才送进宫来混口饭吃,让那净身的太监睁只眼闭只眼,过个年把家里情况好些了就来将孩子接出去。这太监想着年把就接出去,也就没给净身,没想到后来这给他净身的太监居然得了疾病暴毙了,这张混的家人也没有人来接他,所以这张混这么些年,就成了这宫里唯一一个没有净过身的太监,因知道这事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会再一次被净身不说,还犯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格外小心,自己凭着一点儿小聪明,慢慢地混到了冷宫里来,一来是冷宫人少,他自己的事儿不容易被发现,再者,这冷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不要了的女人,他待在这里要是看到了有几分姿色的,少不得要调戏厮混一番,宫里的男人就皇上一个,他这另外一个居然变得奇货可居起来,稍有姿色的宫女他也不放过,久而久之,脾气也混得有几分张狂放浪起来,咋一看可根本不像太监,倒像个世家子弟,他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更不敢到处晃了,平日里做完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