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寂寞,这以后,春桃也觉出这男女之事的快活来,时不时的张混就要过来,有时是蒋云汶在,蒋云汶不在春桃也在,竟是轮流的陪着张混胡闹,这张混得了这对姐妹花,更喜欢来这寂萧殿了,只是,春桃虽知道张混和蒋云汶的事儿,蒋云汶却是不知道张混和春桃的事儿的。
是张混不许春桃乱说的,他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有过这么多女人,别的不说,察颜观色那是一等一的,他看得出蒋云汶心里傲气,也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倘若不是有那几分相像,他也不敢肯定蒋云汶会不会这么容易就跟了自己。所以他不许春桃乱说,倘若蒋云汶知道现在春桃也跟了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大闹一场,他就不会有现在这样舒心的日子了。
蒋云汶因日日又是陪张混,又是观察芷兰宫的,搞得心力憔悴,根本也没功夫关心春桃的事儿。
又过了几日,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自己早就摸清了莫允灏来找苏慕容的时辰,准备再一次向皇上禀报,她不相信她还会输,她苦心观察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心血,她不相信他们次次都这么好运。她想起苏慕容带给她的耻辱,恨不得立刻就飞到皇上身边,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就算面临的是更大的羞辱。可她知道,这一次,皇上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见她,她咬了咬唇,决定先去找孙公公。
孙公公跟了皇上好些年,对皇上的脾性爱好一清二楚,皇上几乎一刻也离不得他,他也只能趁着皇上休息了自己才能眯一会儿,这天中午,他刚回自己的住处,才到门口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有人找他。
他疑惑地推门进去,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他站着,听见门口的响动,转过身来,可不就是蒋云汶。
她转过头来,淡淡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孙公公。”
“原来是你,”孙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什么指教啊,云贵妃。”
“你明明知道皇上早已将我打入冷宫,又何必说这种酸话,”她顿了顿,“指教不敢当,倒是有一件事要请孙公公帮忙。”
孙公公拱了拱手,“杂家一辈子可都是为皇上效力,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我要见皇上,我观察了很长时间,五王爷的确跟苏慕容有私情,而且每次的时辰我都记下了,只等禀报皇上。”
“哼,”孙公公冷哼了一声,“又是这句老生常谈的话,你还没闹够。”
“不够,”她大叫,“不弄死他们不算完。”
孙公公抖了抖嘴角,“可你每次弄死的都是你自己,”他靠近了她,围着她转了一圈,阴阳怪气地说,“还是,你其实挺享受的,皇上还是挺勇猛的。”
“你,”蒋云汶气极,却忍着说,“以前有得罪公公的地方,还请公公恕罪,这一次,请公公一定要帮我。”
不过是给皇上带一句话,再说了,皇上本来就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到时候他只说是蒋云汶说的,他不过是传话,无论结果怎么样,皇上也怪不了他去,想到这里,他笑着看向她,“杂家没几年好活了,再干几年做不动了就算是功成身退了,犯不着这个时候来惹怒皇上啊,”他故意说道。
“公公只帮我给皇上传句话就好,一定要说服皇上见我,其他的我来说,绝不会连累公公,倘若,”她看着他,狠了狠心,“倘若这一次我得偿所愿,定会记得公公的恩德的,”她说完看着孙公公,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握紧双拳,“定会听公公差遣。”
只见她这话一说完,孙公公立即眉开眼笑地说,“说得这么见外,得了,”他在她身上扫了扫,“杂家就帮你这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呀。”
看见他的手碰到自己,她只觉得心里打恶心,却不得不忍着,硬着头皮说,“绝不敢忘,”她心里笑了笑,她说的可是事成之后啊,倘若真的事成,皇上对苏慕容盛怒之下,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好,到时候,将自己接出冷宫,还有这死太监什么事儿。
孙公公因得了蒋云汶的许诺,下午去伺候皇上的时候就跟皇上提了这事儿,皇上听又是蒋云汶说的,本来懒得理她,可孙公公一再说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再加上在这事儿上她吃了不少苦头,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皇上被他说得有几分信了,只得再一次召见了蒋云汶。
自从经过了上次那事后,皇上再没见过她,此刻见她跪在下面,比起之前的张狂,乖顺了许多,说话也条理清楚,表达明确,就是说五王爷和苏慕容每隔一天都会在特定的时辰私会,今儿晚上正是他们私会的日子,她特意来找了皇上去捉奸。
皇上瞄了一眼孙公公,见他点了点头,说实话,蒋云汶告了这几次密,每一次都搞得他怒气冲冲的,而且也总抓不到确实的证据,他也很心烦,只得点了点头,“成,那朕再跑一趟,倘若又是你胡说八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