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小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突感觉背脊莫名一寒,四周杀意一现,他浑身一个机灵顿时回过神来。
抬眼,眼前一位锦衣华服的翩翩少年立在他面前,眼底的寒意渐渐凝聚,如同冰霜。
被人抓了个现形,小二脸唰地一声便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连忙将长歌及李桢引到一处空位,点头哈腰道:“不好意思啊客官,您请坐,茶水稍候奉上。”接着,急忙退了下去。
李桢就着空位坐下,眼角余光不由瞥了瞥隔壁桌,丢得乱七八糟的瓜子壳,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与犹豫,皱了皱眉:“长歌,你若想喝茶,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便是,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长歌自是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我给你的那书中,你是否有看过,前朝史记?”
“有。”李桢收回视线。
长歌望向他:“那我问你,前朝临武帝明明是一代明君,国家却为何会走向灭亡?”
李桢不意她会有如何一问,却还是恭恭敬敬的。
他记得,前朝史记中有提到,前朝临武帝,因长年久居宫中,除却偶尔在宫外活动之外,朝廷上下之事,皆由百官递了奏折才会知晓。
当年宦官寿旭尧把持朝政,所有朝廷的大臣几乎都是他的党羽,而反对他的,皆被他全部除尽,此人欺下瞒上,高增赋税,任由手下之人强抢民女,等不良行径,弄得百姓怨声栽道,当临武帝反应过来,已为时晚矣,所以,亡国是必然。
长歌温和笑道:“他败在不会知人善用,对寿旭尧过度信任,任由他打压忠臣,凡事只关注于事物表面。”
李桢点了点头:“所以始祖皇帝为了避免这事再次发生,勒令所有皇子,每隔几年,便要外出寻访一次!”
寻访固然有用,却也只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各处地方贪官虽有所收敛,也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欺上瞒下之事,仍比比皆是,纵然有给百姓出言,得到的也并不一定是真话。
“想要真正了解,必须放下身段,处于草根,融入他们,才能知其所想所念,今日,我带你来,是要你来听听天下事,百姓事,而普天之下能做到有此的,非茶楼莫属。”
李桢喃喃道:“听天下事?百姓事?”
“对!”
“你们猜最后怎么着?”茶楼高台之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说书先生故意打了个哑谜,见底下众人疑惑不解,他抚须大笑:“那群狗贼是吓的屁滚尿流的,跪在始祖皇帝面前苦苦求饶,叫着爷爷,那才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满堂大笑。
今日,那说书先生正巧说到始祖皇帝打益州一战,说的那是激情抗昂,众人听的那是聚精会神,李桢就始祖皇帝打益州一战,那书已经看得滚瓜烂熟,他正欲起身,寻个借口出去透透气,却被说书先生后面的话,引得停住了脚步。
“诶,可惜啊!”说书先生突地一叹。
李桢不由顿住脚步。
“可惜什么?”有人问出声。
“可惜他一世英明,守护了大半辈子的江山,恐怕便要断送在这里了!”说书先生长长叹息了一声。
“哦?”李桢挑眉,声音已沉:“这是为何?”
那说书先生见少年衣著相貌皆是不凡,无形之中有一股显赫高贵之气,以为他有兴趣,便下意识答道:“自然是因为当今的太子爷李桢啊!此人小小年纪便暴戾狠毒,杀伐成性,若是为王,必然祸害天下苍生……”
“简直是妖言惑众!”李桢一掌拍入桌面,整个人霍然站起。
说他妖言惑重,说书先生不乐意了。
“嘿,哪来的臭小子,你说我妖言惑众,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在宫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当官的亲戚,亲口对我说的,你个小毛孩懂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不想听,你便给我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快走、走、走……”茶楼内坐着的人开始不耐,纷纷指责起李桢来。
李桢哪受过这等委屈,双拳用力一握,冷着脸大步走上台,扬手便给了那个说书人一拳。
那说书人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桢正欲在给他一拳,长歌伸手制止:“你干什么?”
李桢目光冷峻如刀:“这人胆敢胡说八道,我自然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他。”
“哎哟,公子,我错了,我错了……”那说书人疼的连连求饶。
长歌皱了皱眉:“德乃立身立国之本,若是做得好,又怎会惹天下众议。”
“所以,连你也这么看我?”李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