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那警惕的小眼神儿都快要将秦亦寒给秒杀了,提防的够全面的。
看到夫人这个样子,秋梨哭笑不得,可在秦亦寒的面前,再想笑也得憋着,拒绝的话还说不出口,无奈点头:“是,跟着。”
“为什么?”苏长歌分明忌惮,还一脸嫌弃,很认真地问道。
“呃……”秋梨这下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若说是你的夫君,理应跟着,可失忆的苏长歌不承认啊,定然拒绝的干脆又彻底;若说是关心你的人,好心陪同,就凭苏长歌刚醒过来的时候,秦亦寒攥住她的手那般质问和威胁,苏长歌死也不会答应的。
秋梨这次再怎么想要逃避将军的目光也不可能了,怎么回答也该征询将军的同意啊,毕竟,这里他才是老大。
下意识向将军望去,但见将军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夫人的身上,一副恨不得要将她给吃了的模样。
“你走你们的,我走我的,去同一个地方只能够说明凑巧。”秦亦寒倒是回答的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跟着说成是巧合,苏长歌倒是也没有理由反驳。
秋梨一听,嘿,还是将军聪明,三两句就让夫人无以反驳。
“我不认识你,那你干嘛一直瞪着我,你和我有仇啊?”
秋梨本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夫人却是重新丢了一个问题出来,让本就紧张的氛围再次降低了气压。
平日里苏长歌是绝对不会这般对秦亦寒吆五喝六的,反抗意识还这般强,现在失忆了,心理也跟着壮大了,看到这般冷厉,甚至是凶神恶煞的将军,害怕之余竟是还能伶牙俐齿的反击,令众人吃惊不小,不然,也不会在她开口之后,周遭瞬间寂静一片。
秋梨看着自家夫人躲在自己的身后,分明是一副瑟缩惧怕的样子,却还梗着脖子说的那般理直气壮,质问的如此理所当然,她对夫人的认知,从原来的“怂”变成了现在的“怂种”,字面意思便是:又怂又有种。
夫人哎,您醒醒吧,那可是将军啊,一言不合就能够将你打的皮开肉绽,即便是失忆,您这般放肆,以将军之前对您的态度,他可不会对你多加纵容,搞不好来个全军覆没,您和奴婢都要成为剑下亡魂啊。
秋梨欲哭无泪。
反观苏长歌,即便害怕也要回瞪秦亦寒,脸上写满了问号,似乎也不过是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感兴趣,无关其他,目的单纯。
这样毫无目的的目光倒是让秦亦寒觉得自己多心了,反而有了自己是小人的愧疚之感。
“咳咳,谁说我是瞪你了,我平常就是这么看别人的。”像是为了证明,秦亦寒的目光扫了一圈,将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同样的神情,等大的眼睛,好像唯恐哪点儿不一样就证明他在说谎一般。
认真而滑稽的搞笑,平常只是听说过,今日见到这般作态的秦亦寒,苏长歌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再次成功让大家把焦点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别人都是想笑但是不敢笑,使劲儿憋着,苏长歌却不,非但要笑出来,还要笑痛快,逐渐增大的笑声让秦亦寒的脸色越来越黑。
旁人勾勾嘴角,在秦亦寒的黑脸中忙收敛神态,正了脸色。
“那什么,夫人,您还没说想去哪儿呢?”秋梨眼见将军脸色越发难看,忙拉了拉苏长歌的衣角,开口提醒。
苏长歌渐渐收敛笑声:“我说了,不是怡红楼就是天下第一赌。”
秋梨抚额,耐心商量:“夫人,除了这两个地方,您去什么地方都成。”
“不,除了这两个地方,哪儿我也不去。”苏长歌更是执拗,直接干脆拒绝。
秋梨为难了,这个难题可不该是她来决定的,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将军。
秦亦寒冷眼看着苏长歌,凉凉地说道:“一个女子,去什么怡红楼啊,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去赌场也不怕将自己给搭进去。”
这哪里是在劝说啊,分明就是在挑衅和刺激啊。
苏长歌不甘示弱,不理会秦亦寒,直接对秋梨要求:“你不是说,我想要去什么地方就去嘛,为什么要顾及那个人的意见,走,去怡红楼!”
不容反驳的,苏长歌拉起秋梨就走,而奇怪的是,秦亦寒也并未立即阻拦,不过是冷哼一声,默默地跟在苏长歌的身后。
将军的反常,着实让冷风和曹大夫大吃一惊,往常但凡是有他人违抗将军的意愿,是绝对不会有好的下场的,当然了,有用的意见还是可以考虑的,可眼前苏长歌的决定明显就有悖于常人逻辑,理应制止,意外的是将军却默许了。
两个人的决定总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捉摸,让下人难以理解,偏偏还不能够随意询问,只好跟在将军和夫人的身边,随机应变。
苏长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