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倒霉的不仅仅是自己。听刚才秦亦寒话里的意思,他好像知道陈曦颜知道些什么,在他的眼里陈曦颜不就成了共犯了?
秦亦寒压根儿就没有要相信苏长歌的意思,把她放在偌大的书案空出的位置上,钳制住她的身体:“是不是真话,你自己明白,我清楚,还妄图狡辩什么?都是聪明人,想要耍小孩子的心计来蒙混过关,那就没意思了。”
这强大的气场,一副我万事了如指掌的样子,让苏长歌莫名的心虚起来,嘴上的坚持也显得徒劳无功。
“既然是来告诉我真相的,说明你也不想瞒了,何不痛快的讲出来,何苦继续撒谎?”秦亦寒一步步引导,苏长歌内心的防垒在一点点坍塌。
死猪不怕开水烫,都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再惨还能惨到哪里去?关键是,苏长歌不想将陈曦颜卷进来。
“好啦,我说实话,我没失忆。”当初都是骗的,想要整整你而已。
后面的话苏长歌没说出来,笑话,能少增添怨恨就少一点,谁在认罪的时候不想尽办法减轻自己的罪责啊。
“为什么?”听到真话,秦亦寒很是平静淡然啊,果真早就知道了。可偏偏还要问理由。
“呃……”因为你平时老欺负我,因为你对我冷漠,因为你本就厌恶我,一拍两散,岂不合意?
“因为想看你生气,你生起气来很帅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多荒唐的借口?她都佩服自己的脑洞。
秦亦寒嘴角上挑,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即便是冷笑。
腰间带子被扯开,苏长歌大惊:“你干什么?”
秦亦寒不予理会,继续进一步宽衣解带。苏长歌想反抗,秦亦寒眼睛微微一瞪:“非要我点穴吗?”
苏长歌的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下就不吱声了。
随便吧,除了不舒服,倒是和平日也没有什么两样,是自己骗人在先,这样的“责罚”,她承受得住。
秦亦寒一边“得寸进尺”,一边说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会停止,不说,我就剥的你一丝不挂,今天晚上,这里就是你的床!”
不大的声音,语气中隐藏的冷漠,却令人心中一震。怒气,冷森森的怒气,苏长歌感受的一清二楚。
很显然,苏长歌心中所想的“责罚”和秦亦寒的用意根本就不沾边儿啊。
苏长歌有些慌了,大热天赤裸地被晾一晚上也受不了啊,何况还关乎尊严。
“我说,没错,我是想要利用失忆的空挡来耍你,整治你,可我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全部。”
一不做二不休,都已经这样了,苏长歌心知在顽抗下去,会更遭殃,不如坦白。
侥幸的心理不在,开始直面问题。
秦亦寒的动作停下,平静而冰冷地看着苏长歌:“我以为,你会有挺下去的骨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承认了。”
这是什么话,讽刺她?
苏长歌暗中翻了翻白眼,讽刺而已,她不在乎,和自己欺骗他相比,算是手下留情了。
阿Q精神很显著,苏长歌对秦亦寒问道:“实话也说了,有什么责罚你就冲我来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秦亦寒笑出声,那笑声让苏长歌背后凉风直冒,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停下的手又开始开展动作,慢条斯理的,将慌张、压迫和丢人一点一点的传递给苏长歌,要不苏长歌怎么说他是老司机呢。
“你……”苏长歌慌了。
秦亦寒反而笑的贼:“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相比我被调去荆州救灾,你不觉得这样的责罚太轻了吗?”
苏长歌脑中一阵电光火石,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激的陈曦颜来告诉我这些,让我说实话的。”苏长歌不算是心思细腻之人,但还算聪明,前后一想,便觉察出来事情的蹊跷。
秦亦寒不置可否,没有反驳和迷惘,反而很是认可:“算你聪明,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知道了你欺骗我的真相,而我也落下了殴打皇子的罪名,我受到责罚,你也理应听从发落。”
理直气壮,而又没有半点儿可商量的余地。
撒娇?妄想!她在秦亦寒心里的位置可比不上顾灵儿。反驳,没用!秦亦寒根本不听,再说,她也不占理儿。
凉意笼罩身体,苏长歌羞愧地将目光移向了他处。即便寄人篱下,身受秦亦寒的摧残,可她一直都觉得为了娘亲和自己的性命,付出多少都是应该的,何况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于危险之中救出来。
可是,总有觉得羞愧难耐,忍无可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