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况,甚是吃惊,眼睁睁地看着将军手下人押解了夫人,却没有出声询问。
并非是不敢,而是苏长歌望向她的时候对她摇了摇头,并且看了眼卧房的方向,刘妈知道,苏长歌是想要让她照顾好老夫人。
刘妈忍着眼中的泪水,点点头。
那三名男子被押在了什么地方苏长歌不知道,她则是被押在了秦亦寒的书房之中,门窗紧闭,有人看守,软榻上一席薄被,便是今天晚上苏长歌的落脚之处。
好在,没有镣铐,行走自如,除了地方受限制,倒是也没有遭多少罪。
看着桌上的水果和糕点,苏长歌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不再犹豫,拿起来就吃。
啧啧,不愧是将军吃的糕点,阶级层次还挺明显,比自己卧房里放的糕点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单是从糕点就能够看出来自己在将军府中的地位,还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般被冷落,尊严上被抵触,遭受白眼,不走难不成真的要成为万人嫌吗?
搞笑,她才没那么傻。
可谁知道走的竟是这般的不顺利,轻而易举就被秦亦寒给抓住了。
长叹一声,苏长歌抹了把嘴角的残渣,喝了几口茶,砸吧砸吧嘴,倒下就睡。
逮也被逮住了,担心毛用都没有,倒不如睡给美容觉,争取在明日对阵的时候,有点儿精气神儿。
苏长歌终于知道在事情还没着落的时候为什么那般心慌了,因为不知道结果如何,现如今,知道了结果,虽然是坏的,可终究悬着的石头还是落了地。
苏长歌不知道的是,在房顶之上,一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直到她睡下,才安然离开。
苏长歌这边倒是睡的踏实,反倒是秦亦寒,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展开那张契约,末尾是由苏长歌签的字,字字都如针一般扎着秦亦寒的心,让他越发气愤。
这个女人,当真是对他毫无留恋,三年的夫妻之情,当年的救命之情,十万两银子便全部收买,薄情寡义,和当初父亲丢下他们母子二人一模一样,还有什么是比背叛更加令人难以原谅的?
“哼,苏长歌,你想要摆脱我对你的控制,好啊,那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拳头落在桌上,茶盏灯台都晃了两晃,却未损害那契约半分。这是他用来责罚的依据,也是证明苏长歌想要离开他的证据,当然不能够随便破坏。
秦亦寒做事向来有理有据,但那也是看对象,对待苏长歌,多数都是在任性而为,看心情办事,而这次,他要留着证据,借以让对苏长歌的责罚更加合情合理,不落话柄。
说白了,这契约看一次打击一次,是提醒也是警戒,以免心软对苏长歌手下留情。
次日,苏长歌醒来,第一眼便看见坐在一旁的秦亦寒,冷着一张脸,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冰冷。
在秦亦寒冷的发慌的目光中,苏长歌略显尴尬地起床,见他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到了锦被上。
苏长歌醒悟过来,切,真有洁癖还是假有洁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你讨厌我和你的身体接触啊。
虽然这般想着,还是乖乖将被子叠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本以为秦亦寒会对她大吼大叫,至少也是要责骂一番的,可他只是静默地坐在哪里,盯着苏长歌一句话都不说。
苏长歌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盯的长毛了,偏偏那人还是不罢休。
“错在我,只希望不要牵连到我娘。”这是苏长歌唯一的心愿。
秦亦寒冷笑一声:“要走的不仅是你,我又凭什么放过她?”
苏长歌心里“咯噔”一下:“签字的是我,要走的也是我,整件事情娘亲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一旦涉及到娘亲的问题,苏长歌就容易冲动,“我只是对她说去安静的地方疗养身体,真相她并不知晓。”
秦亦寒十分冷漠:“这是你的问题,我的原则是,但凡是背叛我的,都不会有好的下场。你们的命是我救的,该怎么处置,也是我说了算。”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苏长歌如五雷轰顶,他这是不打算放过娘亲了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明明是你的错,你倒是反过来问我。我问你,在你的心里,十万两你便愿意舍弃我对你的恩情,以及夫妻之情吗?”秦亦寒终究还是显露出他的气愤了。
显露出来就好,免得苏长歌心里提心吊胆,一直以为他胸有成竹,折磨自己十拿九稳。
“你不觉得我离开,对你和顾灵儿来讲都是再好不过了吗?”苏长歌的回答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