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虽然对苏长歌有抱怨,可终究还是心向苏长歌的,从她的话里就能够听出来。
“我被亦寒抓住,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长歌此刻却是没心思察觉秋梨的情绪转变,问道。
秋梨见夫人这般诧异和焦急,答道:“早上,将军出发去荆州,便是顾小姐送行的,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别提多令人羡煞了。再之后,顾小姐看见了奴婢,便说了那样一番话。想来,应该是将军告诉给她的吧。”
苏长歌很是坚定地摇头:“亦寒虽然对我气愤,可毕竟是家丑,他又是一个爱面子之人,饶是和顾灵儿再怎么亲密,可到底还是外人,他绝对不会将家丑外扬的。”
秋梨也犯了嘀咕:“若不是将军,还能够是谁?”
将军嘱咐不让任何人嚼舌根,还有谁敢违背将军的意愿和顾小姐说呢?
苏长歌忽然间闪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若是顾灵儿自己知道的,那便是她一早就料到的。
料到自己会被捕,是否说明秦亦寒那儿,是顾灵儿告的密?
这样一来,即便自己不离开,在秦亦寒那里却也是令他心灰意冷,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原谅吧,而拿被拿走的十万两,自然是重新落回顾灵儿的腰包。
不费吹灰之力,既没有损失十万两,还让苏长歌和秦亦寒的关系越发僵硬,好计谋啊。
若非如此,秦亦寒又是怎么知道苏长歌要离开的事情呢?
“夫人,您……您没事吧?”秋梨见苏长歌的脸色越发不好,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忙上前搀扶问道。
苏长歌收回思绪,茫然望向秋梨,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下来,摇头摆手:“没事没事,突然之间头晕了一下。”
在还没确定真相之前,苏长歌不想秋梨因为这件事情惹上顾灵儿,否则,告诉秋梨,她是一定会帮助苏长歌的。
这一夜,苏长歌睡的很浅,时不时地总是做噩梦,醒来总是一身的冷汗。
秋梨从一开始就发觉了夫人的不对劲,一整夜,都没敢离开她身边,一直守在身边伺候着,每每夫人从噩梦中惊醒,秋梨就拉住夫人的手,借以安慰。
时而匆忙慌乱,时而寂静入眠,苏长歌和秋梨这一夜都没少折腾。
苏长歌早上起来头都是晕晕的,眼前模糊一片,走路都需要秋梨的搀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秋梨要去请曹大夫。
“亦寒这次去荆州那么危险的地方,竟是没有带曹大夫前往?”这可不像是秦亦寒的风格啊,往常无论去什么地方,剿个匪寇都要带上,这会儿去地震频繁区,反而不带,苏长歌诧异也正常。
秋梨解释:“皇上派了三名太医随同,所以没带。”
原来如此。
曹大夫为苏长歌诊脉之后,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很是凝重。
苏长歌看不见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可听觉还是完好的,听见叹气声,不由得问道:“曹大夫,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梨也在一旁担心地盯着曹大夫,往往曹大夫这样的神情,都表明患者的病症严重。
“曹大夫……”秋梨欲言又止,一副担心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曹大夫很是沉重地看向秋梨:“我问什么,你老实答什么。”
“是。”秋梨心中更是有不好的预感。
“夫人从早上就这样了吗?”
“是,不过,昨天晚上做了一宿的噩梦,频频醒来,还有冷汗。”
“昨天她吃过什么?”
秋梨心中更是一紧:“平常的饭菜,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你亲自送来的吗?”曹大夫紧紧盯着秋梨,慎重问道。
秋梨摇头:“不,是厨房中的丫鬟送过来的。”见曹大夫的神色越发的沉重,秋梨补充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曹大夫没有立刻回话,起身检查了桌上的茶水,摇摇头,最后才坐定在苏长歌床侧:“夫人中毒了。”
一句话,秋梨和苏长歌同时被震惊,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
苏长歌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秋梨忙将自己的手递过去,眼中泛泪光:“夫人……”
苏长歌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下毒的一天,防不胜防啊,率先想到的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秦亦寒。
早就知道他不会对自己的逃离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不给她一个痛快,却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苏长歌告诫自己淡定,这个时候再有脾气都没用。
曹大夫叹口气,说道:“虽说这是一种慢性毒,可在半个月之内若是内有解药的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