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妹子,大姐都知道,谁没有过相公啊,要不是因为相公死的早啊,我也会成为和你一样幸福的女人啊。”
大姐倒是很轻松的将这些给说了出来,起码苏长歌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的悲伤。
果然是个看开的人,比起苏长歌,有过之而无不及,都在不得已的命运上“苟延残喘”,也都在奋力拼搏。
苏长歌将大姐让到屋里,大姐“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碗水,叹口气:“人走了能怎么办,日子还照样过呗,总不能够丢下俩孩子去找孩子他爹吧,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话粗理不粗,这个大姐还算是明事理。
可是话锋一转,大姐又将话题扯到了苏长歌的身上:“哎,妹子,大姐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大姐请说。”苏长歌心里发怵,可别是什么刁钻难答的问题啊,你给我出的问题已经不少了,我还想自己的脑细胞多活跃一些呢。
“看你和你的相公都不是普通百姓的装扮,嘶……”大姐上下打量苏长歌,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琢磨什么,“该不会是朝廷官员吧?”
苏长歌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如何回答大姐。
若是当真讲明秦亦寒和自己的身份的话,是否会引来麻烦她不知道,但是秦亦寒知道了,一定会胖揍自己一顿的。可如果不讲的话,编个什么谎言好呢?
“京城中经商的商贩而已,日子宽裕一些,身份还能够高贵到哪里去啊。”
苏长歌打算蒙混过去,横竖都是乡村中的百姓,大抵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果不其然,听了苏长歌的回答,大姐点点头,很是认同:“我觉得也是,想来朝廷官员的夫人,也不会送到这荒郊野外来受罪,还什么都不给,既然是修养身体,就要好好的派几个下人来供使唤,这可倒好,什么都没有,还白白让自己劳动,不像话。”
大姐心直口快,说出来才惊觉得话里话外都得罪了苏长歌,甚至还带了讽刺和挖苦的意味,慌忙捂住了嘴。
“呸呸呸,你看我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我可不是在说你家相公不疼你啊……”
这两句还不如不说,说出来反倒是针对了这一点,显得有些刻意,让苏长歌一脸尴尬。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妹子,你可被想歪了啊。哎呀,看我这个不会说话劲儿,总是说那大实话……”
得,说到底还是那个意思,她不是说错了话,她是说秃噜了嘴,一不小心将那“大实话”给讲出来了。
不让苏长歌想歪了,实则不该想歪的人该是大姐吧。
苏长歌尴尬地笑笑,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懒得再听大姐在这儿说“大实话”,直接转移话题道:“大姐,秋梨那边饼子想必已经做好了,你快去拿吧。”
大姐也顺杆往下爬:“对对对,我这就去,你先歇着吧。”
说完,大姐忙转身去了厨房,也终于终结了这场对话。
苏长歌摇摇头,原来自己在大姐的眼中,竟是这般的可怜啊。
然而,苏长歌心里清楚的很,这心底里泛出来的酸酸的感觉,绝对不是因为大姐的话。
不过,苏长歌更加不想承认是因为秦亦寒。
“顾灵儿是他的心头肉嘛,救也是应该的。”苏长歌这样对自己说,“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一上午的时间,苏长歌带着秋梨在田野间穿梭,摘了好多花,然后就坐在家中的地板上,开始修剪花草,研究花艺,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插满了花,让秋梨颇感无语。
看夫人这般六神无主,闲得无聊的样子,秋梨好心提醒:“夫人,今天咱们不去采摘野果和野菜吗?”
苏长歌似乎才回过味儿来:“是哦,正经事情还没做呢。”
秋梨翻了个白眼,心道夫人你终于还算是有点儿事业心。
“算了,今天算是放假,明天不卖了。”
啥?秋梨刚刚还小小地夸赞了一下夫人,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可是大姐那里……”
“有我在呢,我去说。”苏长歌堵住了她的嘴。
“好吧,可这一屋子的花,晚上睡觉是个问题啊。”秋梨提醒。
“有什么问题,在花丛里睡觉,你不觉得美吗?”苏长歌手中修剪整理花不停,还边一脸陶醉地说道。
秋梨无奈:“可是,会招来很多蚊子的。”
苏长歌的脸一垮,不是因为秋梨的大实话,而是因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办事的不妥。
“也对啊。”下一秒,秋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