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爹爹叫你去鱼池亭。”易素清人未到声先到,进入内室之时看见环儿在帮易素梅上药。
易素清看着那么长一个口子,鲜红鲜红的,想来一定很痛,不过痛快的是痛在易素梅身上。
易素清用手绢假意遮挡住眼睛不敢看向伤口,但嘴角的笑意却正好反射进铜镜里,被易素梅撞个正着。
哼!就知道是来看笑话的,但哪又如何,我易素梅不甚在意。
“姐姐,这个口子这么长,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最好留下,看他们还个个当你是宝不。
“妹妹,伤口这种事情也不好讲,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姐姐向来不怎么注重外在,即使留下一点也无大碍。”真虚伪,要不是同出一处,她巴不得不要理会这个恶毒女人。
易素清低垂眼睑,恰当的遮挡住眸子里的嘲讽:“姐姐如何说这样的话,女子容貌最是尊贵,不可粗心大意。”最好继续大意。
环儿麻利的给易素梅上好草药,“好了,小姐。”
易素梅也不再接她的话,“你刚说,爹爹在书房找我,知道所为何事?”
易素清憋憋嘴,由着性子说道:“我哪里会知晓是何事,爹爹让我找你过去,便没有再多说其它了。”
想来就可恨,居然只叫一个野丫头议事也不找她,人心果然是会变的,以前易素清最得易楚天疼爱,事事依着她为先。
易素梅回来,反倒她其二了,想着就是不平衡。
易素梅点点头,也不再看她,便向外走去:“环儿,随我去下书房。”
环儿赶紧扔下手里的活计,对易素清行李,便追上易素梅。
爹爹说说话磕磕,易素梅敲了两下,便听见传来易楚天低沉暗哑的声音,“是梅儿吗?进来。”
易素梅进入书房,发现易楚天埋手奋笔疾书写着什么:“爹爹,你找我?”
易楚天抬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易素梅,“梅儿,坐下,和爹爹说说话。”
易素梅倒掉已经冷却的茶水,换上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爹爹是遇着什么事了吗?”不然不会那样满脸疲惫。
易楚天揉揉略显干涩疲惫的眸子,“昨晚的动静梅儿可听见了?”
易素梅顿了顿,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和他说这个事情,“昨夜动静不小,梅儿自是晓得的,怎么了?是何事?”
“昨夜圣心宫的人偷袭城门,导致城门毁坏,有几座站台也被烧毁,皇上大发雷霆,令我们尽快收拾残局,昨夜爹爹较晚才回府里。”易楚天将昨晚的事情粗略讲解一二。
易素梅惊呼出声,掩着自己的嘴巴,露出不可置信带的眸子,凝视易楚天:“想必爹爹昨夜肯定累坏了吧!可有无辜百姓牵连其中?”
看着易素梅担忧的眸子,易楚天心里温暖之极,“爹爹没事,也无百姓受连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就好,那爹爹还在烦恼些什么?”无百姓伤亡,圣心宫的人已经被制服,那么还有什么值得烦忧的。
见易素梅问起,易楚天蹙眉看了看她:“穆王昨夜咬定景王是为你出面而对上圣心宫,梅儿怎么看了。”
易素梅怔了怔,心想穆王怎会以为和她有关,但脸上收敛起异样,诧异笑了笑:“说来也好笑,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劳驾得了景王为我对上圣心宫,说出去该是惹人笑话了吧!”
虽然可能其中有部分是为自己,但往深了想,也许景王想借此打压圣心宫呢。
换个角度想,如果这件事情被人拿住对外宣扬,对景王的名声将颇为不利吧!
易楚天本就一介武夫,不太懂得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看了看易素梅没有异样,便徒然放松了下来:“为夫听后也觉得荒唐,景王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那就当玩笑话听一听吧!”
“不过,若是被传扬出去,多少还是令人说道的。”易素梅淡淡的说道。
“这也非我们能够制止的,虽说清者自清,但有些时候当避嫌时需避嫌,不要让人抓着了把柄,受人牵制。”易楚天虽说希望梅儿和那些王爷权贵多接触,但这接触讲究的是门道,是有学问的。
既要主动接近又不让人抓着诟病,被人说三道四的,那么就失了最初。
易素梅及时用手绢挡住了嘴角的讽刺微笑,这是不是既要卖笑又想立牌坊的意思。
“谢谢爹爹的指点,日后梅儿将更加谨慎小心,尽量避免与外男私下接触来往。”易素梅难过的拭拭眼睑,似难过的说道:“想来穆王爷是觉得梅儿也许太过孟浪,便这样敲打,如此想来,梅儿是该好好检讨了。”
易楚天皱了皱眉,又不好明说或者纠正他的话,便似无奈赞同的说道:“梅儿能如此想,爹爹也就放心了,不过贵为皇室王爷,梅儿仔细对待,切不可鲁莽失了分寸,冒犯皇家天威。”
易素梅似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头认同,原来她没有认真仔细听,只不过受不了他假仁假义的嘴脸,索性就神游去其它地方。
“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