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受伤了还不安分。”沈玉莹被人簇拥着,与易素梅正面走来,来到易素梅面前站定。
易素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行晚辈礼:“母亲,五姨娘,六姨娘。”
五姨娘和六姨娘扭扭捏捏的向着易素梅行李:“大小姐。”
易素梅看她们如此作态,便也只是轻扬了下眉头,想想也对,两个没有子嗣的人,想要在将军府安身立命可不是得紧靠沈玉莹吗?
沈玉莹自己的做派都小家子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古皆有,因此什么人亲近相似人。
易素梅本想侧身让她们先走,奈何沈玉莹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沈玉莹蔑视讽刺的斜视了易素梅一眼:“据说城门失火和梅丫头有关?”
易素梅轻跳眉睫,微翘的睫毛一闪一闪似无辜的看着沈玉莹:“母亲,为何这样说?”
沈玉莹看着易素梅如此做作,恨不得上前撕开她的面具,她们早已撕破脸,之所以敢在两个姨娘面前不遮掩,自是有依仗她们不敢乱嚼舌头。
而易素梅似笑非笑又委屈之极的注视她,爹爹说的,得注重自己的名声,即使在府里,她依然不想别人找着她的错处。
“昨夜之事,大小姐不知道?”沈玉莹质问道。
易素梅点点头:“自是晓得的,轰轰声响那么大。”
“我听说景王和圣心宫对上,是景王想为梅丫头出面报仇。”沈玉莹气恼的说着,显然忘记了身为主母该有的稳重。
“哦!母亲是哪里听说的?”这么快就被人宣扬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玉莹答非所问。
还能有谁,自是听着一二了。
易素梅摇摇头,笑了笑:“母亲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情还是小心警言才是。”
沈玉莹被她当面呛的气的调高了声色道:“圣心宫是何等厉害,你也能惹来他们三番两次的劫杀,梅儿是得罪谁了吗?”
不然何以招来劫杀,一次不成再施一次,不过,哈哈,也大快人心,可是两次都没有成功。
圣心宫实在是无用,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柔弱的小丫头,沈玉莹在心里愤愤的想着。
“哟!大小姐是千金之躯,如今伤了额头留下疤痕,对说夫君有点影响吧!是不,夫人。”五姨娘娇柔做作又巴结讨好对沈玉莹说道。
沈玉莹露出幸灾乐祸的嘴脸,“虽说以我们将军府的低位名声,不愁给梅丫头寻一户好人家。但是嫁的好归嫁得好,如果没有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之容貌,夫君不喜,那么可能就是一个小妾接一个小妾弄进府,那日子也是难捱呀!”
沈玉莹话刚落下,五姨娘和六姨娘便是吃吃的偷笑起来,还掩耳盗铃的抬手用衣袖遮掩起来。
易素梅噗嗤一声,笑了笑:“細想想母亲说的颇有道理,我额头上这点伤,是该小心护理可不要留下疤痕才好,不过…”易素梅刻意的顿了顿,略有感慨的说道:“细想这天子脚下,有权有势自然枚不胜举,而各府中的女主人各个拥有倾城之貌,绝世之才,一样也是一个小妾接一个小妾的娶进门。”
易素梅顿了顿看了眼脸色煞白青紫的沈玉莹,便装无辜的说道:“因此梅儿倒觉得,作为一个女子该审时度势,方能长久立足,不知母亲认为梅儿可说的对。”
沈玉莹死命咬紧牙关,克制自己想要上前撕烂她嘴的冲动:“梅儿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作为你的母亲倒是多了句嘴,多管闲事,不过梅丫头还是要小心护理才好,省得旁人说为娘为难与你。”
贱蹄子,居然暗讽自己拥有娇艳的容貌都未能阻止易楚天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实在是可恨。
也不知道这死丫头随谁,刘慧那贱人生前懦弱无能,易楚天作为武将又少了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而这易素梅胆大心细又伶牙俐齿的,自她回府之后屡屡与之对照皆占下风,她有时都怀疑,她不是易素梅。
可看看她的容貌,和刘慧有五六成相似,要说不是也非可能。
“梅儿多谢母亲关心!”易素梅笑了笑。
哼,谁想关心你,巴不得你留下疤痕被夫家嫌弃。
沈玉莹微微眯起眼睛,细细观察易素梅的一举一动,她有个疑惑,自她回府一直存在的疑惑。
易素梅八岁之前和她早死的娘亲极为相似,忍气吞声,懦弱无能,不会应用自己的优势维护保护自己,八岁之前的她,她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因为那时的她十足就是草包一个,任人任意搓扁而丝毫不敢有任何说词。
然,即使意外之后又去庄子上生活,接触的都是乡野之人,蛮荒之地自然没有专业教导她礼仪之人。
但,对比她现在得体的举动,温婉的言语,仿佛经过专业礼仪嬷嬷教导的样子,有模有样,可是,据她得回来的消息,易素梅并没有受谁的教导。
本以为想将她放到庄子上生活,定能养野了她,会使她粗鄙不堪。
然,真相的事实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