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大臣以及家属按照自己的标签坐下之后,皇上带着皇后,和三妃自宣室殿大门处,踏着红地毯,向龙椅位置而去。
待他们坐下,众人便俯首跪于地下,齐声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有四位王爷是不需要跪拜的,微躬身着行礼便可。
众人就像排练好了似的,恢宏响亮的声音震动着宣室殿。
黎皇手一抬,“众爱卿平身。”
此刻众人起身,又表示对黎皇一通感激,便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会便是一道又一道特色菜肴呈上来,每人都有自己的桌子,因此每人面前都有一道相同的菜肴。
真是浪费,易素梅在心里嘀咕,不过,她可不敢说出口,要不然…脑袋还在不在都不晓得。
宣室殿的位置是根据官位的品阶高低而就坐的,高位越高越接近皇上。
首先左右两边坐的是四位王爷,康王和景王在最左上边的两个位置,曦王和穆王位于最右边的两个位置。
朝中大臣皆坐于最前面,大臣的子女则坐于其父身后,易楚天坐于左边的位置,从大到小,依次而坐,一眼就能够分辨出官阶的大小。
虽然很好分辨,但有点藐视人的感觉,因此易素梅不是很赞同,不过原则,她闭而不谈。
黎皇的声音回荡在宣室殿的周边,气势恢宏,“今儿宫宴,不问国事,众爱卿不要拘谨,把酒言欢,畅谈所有,作为朕犒劳大家尽心尽力付出的奖赏。”
黎皇一说完,那些大臣又是跪拜谢恩,闺阁女子慢半拍,跟不上自家父亲的节奏,有点狼狈。
易素梅也不例外,突然易楚天跪地谢恩,她慌不择路的跟着下跪,结果手肘磕到桌子,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秦若雨看她狼狈样,嘴角讽刺笑意很好的掩饰起来了。
待众人又坐于座位上时,易素梅在桌子下偷偷揉着有点疼的手肘,心想,再多来几次就不是宫宴而是受罪了。
黎皇就像知道她心里所思所想,说出的话彻底惊到了她,“今儿就当是平常宫宴,不必动不动就跪拜谢恩的,如若谁要再如此,哼,朕罚他回去吃米糠。”
黎皇一说完,众人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米糠?那是什么玩意?有的人这样想。
不过,黎皇虽然如此说,众大臣到不敢放松自己,只是不再跪拜谢恩倒是真有其事了。
天,米糠?这古代有米糠吗?
易素梅自然没有吃过了,不过听上世的父母讲起过,他们年幼的时候有吃过,不过只是听说。
想不到来到这里居然听黎皇再一次说出,亲切极了。
想到米糠,她想到弘闻弘芜,眼中的黯淡被黎昕扑捉到。
他和她相隔不远,不过一个位置的距离,奈何这里文武百官大臣皆在场,不好有太多的交流和互动。
易素梅听不到黎皇说了些什么,她呆呆的陷入在自己的思念之中,那些蚀骨的回忆,融入她的心田,挥之不去。
众人喝着小酒,看着舞蹈,此刻看上去却有点歌舞升平,那种奢靡,那种安逸,那种欢快丝毫也没有感染到易素梅。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得也听不得,或者偶尔回神,也只是扬起习惯性的微笑。
或许她意识里觉得,只要自己不制造出任何的声响,他人也许就注意不到她吧!
突然,她闻到一股奇特的芳香,她左右找寻,并不确定是自哪里飘来的。
很淡很淡的香气,随着空气的流动,有这些女孩身上的香气掩饰着,忽隐忽现,很难被人发现。
当微风徐徐吹来的时候,排开那些胭脂水粉味,那股淡淡的香气更加明朗清晰。
是哪里飘出来的?易素梅闭着眼睛,排除杂念,用心用耳感受,那香气似乎越来越近,近到就好像在鼻端。
她蓦然睁开眼眸,看向面前的酒壶茶盏,慢慢凑过去,用布棉揭开盖子,凑过去闻了闻。
她睁大眼睛,注视着还冒着热气的酒壶,原来香气来自酒壶的内壁。
根据师傅的那本手札,她小时候有见过曼陀罗花,闻过它的香味,因此应该是曼陀罗花的汁被涂于酒壶内壁。
曼陀罗花是有毒的,应用得当曼陀罗花能够镇痛,是处理外伤的良药。
但若是歹人心思不纯,曼陀罗全身就是剧毒,严重者会呕吐,抽搐,最后因为没有解药不治身亡。
好歹毒的心思,好高超的主意,好缜密的思维,不过是不是只有她这壶有曼陀罗毒还是他们的都有。
因为曼陀罗的毒不是马上就能够显出来,一般要经过一刻钟到一个时辰才会发作,他们喝酒还不到一刻钟,到不好猜测是不是有剧毒。
她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宣扬,万一只有她这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