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听不懂的杜文潜却蓦地没声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阿宁说得对,她这又不是第一次嫁他了,上辈子他真的欠她良多,这辈子他就是单纯来还债的,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就一定会支持。
“你若不想大家脸上难看,就假装我们是夫妻,不然,你们杜家管不了我,我们云家也管不住我。”云其雨干脆甩实话,她从一开始答应嫁给他之时,就已经在想这件事情,这辈子,她再也不可能放开自己与他做真正的夫妻。
眼下,她反抗不了云家,同时也想要护住云昕泽,让他跟着陶朱先生走出一条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路来。
“你若不同意,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云其雨还想继续说狠话,却见杜文潜早已经默默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然后在云其雨睁大的凤眼的瞪视,一个人把床榻上的花生、大枣、桂圆等东西都扫落在地,又将一桌子的糕点收拾了一番,默默拣了一碟子云其雨以前最喜欢吃的玫瑰糕给她。
云其雨看了一眼,半晌没接,可杜文潜的双手却好像生根了似的,一直按在当场,大有她若不伸手,他便一直不会收手的架势。
云其雨拗不过他,只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早就不爱吃这等甜得腻的玫瑰糕。
谁稀罕吃这些了,她自重生后,不管是从吃食还是从喜欢穿的衣服上面,都故意与上辈子反着来,她希望通过这些细微的细节能让自己过上与上辈子不同的生活,可不幸的是,她的命运似乎并不好,她那么努力却还是挡不住与上辈子一样要嫁给他的命运。
有时候想到这里,她便会无法抑制的难过,这样的开始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被害死的命运还会一路伴随着她?
她有些无力的垂手,无意识拣了一块甜腻的玫瑰糕塞到嘴里,牙齿不自觉的咀嚼,几块下肚,已觉肚子十分撑了,她噎了噎,轻咳几声。
杜文潜立马识趣的给她倒了一杯果酒:“喝点吧,别噎着了。”
云其雨很想爆脾气的拒绝,可咽喉间干涩堵塞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那般清新爽甜的果酒让她忍不住想要喝一口。
杜文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她的手,将两人的手臂交叉,以最快的速度喝了一个交杯酒。
“喂……你……”云其雨喝了一大口,缓解了玫瑰糕带来的堵塞感,不由恨恨瞪着面前的男人,真真是再没有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了,居然这样强迫她喝交杯酒。
杜文潜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兴高采烈的扬唇轻笑,用云其雨骂他的话来说,笑得就像个二傻子。
“交杯酒喝都已经喝过了,娘子放心,其他的为夫都可以听你的,你不让寸土,我决不再进分毫。”
他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床榻,然后顶着云其雨那双溢满暴风骤雨的眸子把银酒杯往床底一扔,自顾自笑道:“一仰一合,是个好兆头。”
云其雨气得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死死按住,瞪他一眼,硬着心肠吩咐。“好兆头……好,好,你打地铺。”
杜文潜摊手,没有二话,转身就去衣柜里抱被子准备铺上。
云其雨看着落得满满一地花生枣子的地上,想到他小腹上曾经为她挨的那一刀不由皱眉。
“算了,你睡床榻,我打地铺。”她是来找他报仇的,她不能让自己欠他分毫,否则,等到了那一日,她怕她会心软下不得狠手。
杜文潜满脸不敢置信:“你是女子我一个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能让你打地铺。”
想想也是不可能,他盯住云其雨的双眼,看她牢牢看着他小腹的伤口,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你信我吗?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答应,但是床还是不要分了,万一被你的丫环婆子看到了,难保不会传出去。”
他态度真诚,看似都是在为云其雨着想。
云其雨看看外面结水成冰的天气,再看看地上凌乱的一片,她点头应了,只十分强势的要求睡里面。
大梁朝有个规矩,成亲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睡外面的,与权威无关,而是方便女人半夜起来伺候男人,喝水、起夜,各种杂事。
以前的她也曾经是那样一个标准的大梁女子,所以也跟着在杜文潜面前做过几次,不过,后来不知是杜文潜嫌弃她做得不好,还是他半夜压根从来不起夜,不喝水,所以,她也基本是什么都不用做。
只是她一个人睡惯了,睡觉不安分,睡在外面经常会有掉下去的危险。
她怕在杜文潜面前摔下床丢人,这才提的这个要求。
杜文潜想到她睡姿的娇憨俊脸一红。
月上中天,院子里的热闹早就远去,夜里只闻寒鸦扑翅的声音。
杜文潜看着远远滚在墙角,睡成一团的女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