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送我的,本来也想扔的,但是怕头发散得太过分,被他们察觉,便留着它挽发。&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云其雨不自在的蹙眉解释着。
不知为何,她扔簪子的时候,就连自己那几支十分贵重的珊瑚镶宝石的簪子扔了,可手每每伸到这支簪子上面时,她就会莫名其妙的不忍心。
总想着,这一头的首饰,若是能够留下一支,那么就必定是想留下这一支的。
杜文潜看她眼角眉梢挂着那抹难言的尴尬,早就看出来她其实早就已经动心,而不自知。
这时间,他心里不好的感觉通通没有了,只有对面前女子越来越深沉的爱意。
期间柳青源看着面前佳人,见她一脸狼狈,一身伤痕,心痛难忍,几次三番想要出声问候,却每每都被杜文潜阻拦。
他为了拦住他出现在云其雨面前,甚至直接拆下身上披风,将她连头带人都兜在了一起。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便只能看到了一团被白色衣衫裹住的身影。
他心底里艰涩难忍,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你可还好?”鼓起勇气拦住她。
云其雨朝他淡然一笑:“多谢将军问候,我好多了。”
杜文潜出门准备得十分充足,她的伤口已经用了药,如今痛是不太痛了,就是药物发挥作用时,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柳青源还想再说,杜文潜已经递过来一盒药粉:“柳将军身上可有伤,没有便去替季大夫洒点药粉吧。”
柳青源一哽,此事还真不好拒绝。
只他拿着药盒去看季榆时,却见七皇子早就已经细心地替她上起药来。
他只好默默离开。
季榆只在前期被他们拖过一段路程,后面的路都是在马上过来的,这会儿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手上有几处比较明显的伤口。
洒点药粉消消毒便也无碍了。
“这里真的不用上药吗?”七皇子盯着她的手指缝间的伤口,有些担忧。
季榆好笑的摇头:“真不用,这不是刚刚弄伤的,我是挖草药的时候,不小心抠药草根的时候刺到的,没关系的,我常常这样,洒了药,又得去挖,别白瞎了这么好的金创药粉。”
七皇子听得满脸惊讶,抬眼打量面前的女子。
一身布裙,打扮得格外朴素,长发轻轻飘下,风中吹来她发上的清新药香。
这个女子看着普通,可她的一身却也酝酿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也许尚不能与那云其雨相比,能够对别人狠,说杀人就手起刀落,把人的大动脉给割断了,她对自己也狠,为了得救,就算是那一双纤纤玉臂,也忍心伤成这般模样。
而面前女子,在面对那番被抓的变故时,她当时也是害怕的,她慌乱的眼神便能看得出来。
但她并没有如所有女子那般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反而也还是想着要求救。
甚至在云其雨与她交流呼救的眼神时,她也完全能够看得明白,回应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都没有拖泥带水。
山岗里的风吹来,让人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袍,可七皇子的心却好像被一团火苗击中了,此时暖得滚滚的,烫烫的。
夜间的时候,众人一路同行回到了宛平城。
刚进城门,一路昏睡着的云其雨突然醒转,她眨眨眼睛,看着马车里昏暗的油灯,第一反应便是问那些盗匪之事。
“他们可被抓住了?”
杜文潜先给她倒了一杯水,方才温柔地道:“早就被抓了,小风把手牌送过去,又有七殿下的令牌,在他提出要求后,宛平城府尹李大人十分重视,丝毫不敢耽搁,立马就派人进山去将除了那几个死了的人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抓住了。”
“打算如何处理?”
云其雨一直有些怀疑那些人的来历,但是真正的确定却是在杜文潜说出他们所属的军队之后,她才真正想到的。
这还得感谢上辈子她为了做生意支持杜文潜升迁而交友广阔,故而,一听便听出了那个所谓的统领身后之人。
“李大人是庞次辅的人,那些人既然属于宛平城的驻军军队,明面上他们受兵部的管辖,可实际上他们却是属于章亲王在辖制,所以阿宁大可放心,庞次辅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如今皇上的身体日渐不好,朝堂之中风起云涌,党派之争相比从前激烈许多。平日里庞次辅便时常让人盯着章亲王一派的动向,一心想要找到他们的把柄。
现在现成的机会送上门去,他又是那样精明的人,没有不要的道理。
杜文潜刚与云其雨分析完,那边庞次辅府里的人便上门来了,道是庞次辅有要事请杜大人前去相商。
杜文潜掐着手指算了算,似乎这还是他第二次从庞次辅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