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能说报官就报官了?”
老林氏头一个反对,到时候,他若是出去做什么事去了,被人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以后他还怎么做人,光是笑话都能笑话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况且,这四周的邻居昨儿个才看着他们家有公主上门来做客,这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便立马闹出这样的闹剧来,他们老林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杜家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一向都是最团结的,老林氏一个人反对,便是整个杜家人的反对。
见此云其雨便也不勉强了,只能再命家中的小厮出去寻找。
杜家人正在心急如焚找着人,知道消息的夏元公主也没有闲着。
她借着御花园里盛开的桃花,折了几支,用东北那边的方式扎了一束,亲自送到了福康帝面前。
“父皇,这是儿臣特意给您打的花束,您瞧着可还喜欢?”
福康帝看着面前这个出落的比眼前桃花还要美的女儿,心里眼里都是笑:“元儿怎么来了?还给朕带来我这么漂亮的花儿。”
他接过,轻轻闻了闻,桃花香味,清淡幽香,很是好闻,亲自找了一个釉质下三彩的瓷瓶装了摆在红木方几上。
夏元公主看得心头一乐,知道这是福康帝宠爱她的标致。
他作为皇帝什么好看的花儿朵儿没有见过,可偏偏对她送来的这束花表示得甚是爱惜,其实他哪里是爱惜这花儿了,不过是爱惜她这个人罢了。
“父皇,昨儿个儿臣出去见着了季神医,她的医术可真好了。”
福康帝的身子骨全靠季榆的医术才能救得好,她的医术好不好,他自然最清楚。@!
“你去找她看诊了?”福康眉头皱了皱。
他记得他发布过命令,只有宫中太医没有办法医治的病症才能去麻烦季神医。
“哪里,儿臣自小长在东北军营里,这一身皮糙肉厚的,哪儿有那么脆弱,是杜夫人,她是季神医的好姐妹。”看福康帝终于上轨道了,夏元公主便将她去了杜大人府里,看望生病的杜夫人之事说了。
“杜夫人的身子骨可真够弱的,吹吹冷风竟是病了,如今又说找不到杜大人了……哎……”
夏元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福康帝,看他听自己提到杜文潜失踪之后,他眉头紧了紧,又很快松了,她已经是有了答案,又问候了福康帝几句,让他一定要好生保重身子骨,才笑嘻嘻的离开。*&)
一回到公主府,便立马派人去了御书房里,在那里有个伺候皇帝净手的太监早就看上她手底下的宫女珍儿。
临行前,她细细叮嘱着珍儿:“好生去打听打听,若他能说便说,实在是不方便的,也不必太勉强,那毕竟是父皇的人。”
她很清楚她在这皇宫里靠的是谁,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她早就在心里算好了一笔账。
一直凄惶的度过了好几日。
奇怪的是杜文潜人没见了,可宫里头却也没有人派人上门来寻人,好像大家都知道他去了哪里,可就是他们一家人不知道。
忍了又忍,她终是忍不住了,撑着身体穿了厚厚的衣衫,抱着汤婆子要出门,可没等她走出二门,便听得老林氏那边派来了人:“二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闲鹤院。”
云其雨看着自己这一身,雪里红的水貂披风,里面穿着厚厚的青色袄子,不管去闲鹤院拜见老林氏,还是待客也都使得,便什么都没说,跟着就去了。
到了之后才知道,竟是三皇子与七皇子组队来了。
她心里一动,低头垂眸,按压下心头的紧张上前从容得体的行礼。
“二郎媳妇……”老林氏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皱着眉头,苦着脸的老林氏脸上那种风霜感尤其的明显。
两鬓斑白,发顶高高挽出来的圆髻上戴着半戴头的昭君套,上面幽幽的绿松石在正厅幽暗的灯光闪着微绿的光芒,只被这光芒一衬,老林氏那张脸就显得越发的憔悴了。
可见她早就没了前两日刚刚得知杜文潜失踪时候的那抹从容与淡定了。
“雨……杜夫人不必客气。”梁弈枫张口就要唤她的小名,可看看在场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当即改口。
“杜夫人,我们来这里是听有人说,杜大人好像被皇上秘密派去南方公干了。”七皇子看云其雨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那双眼睛里却已经焦灼不堪,不忍让她再多担忧一会儿,立马脱口而出。
“果真吗?”
若是这般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了。
但是杜文潜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给她送一封报平安的信都来不及吗?
大概还是心里不重视吧,但凡心里要是有半分重视的话,也不会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