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杜文潜营帐的夏元公主,为自己轻易就说服了杜文潜而感高兴。&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她没想到他竟然比她想象中要更加好说话,而且他就算被她威胁,眼看着要生气了,但他说话时,眼睛里还是那么柔和,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她无法自抑的满脑子都想着杜文潜,却没有想到此时的杜文潜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妻子云其雨。
二月出头,便是陶朱书院的大日子,在这里,陶朱书院要进行一场盛大的比赛。
通过这场比赛,陶朱书院的胜出的学子就有可能直接晋升到国子监去读书,而进了国子监,就能得到陶朱先生的亲自指导,相当于已经有半只脚都跨进了举人、进士的行列。
杜文潜突然南下离开,云其雨早就已经失去前往的兴致,但是,她的亲弟弟云昕泽也要参加这场比赛,她必须得去给他捧场。
陶朱书院是直接以陶朱先生的名字命名的,却并不是他亲自创建的。
创建初始这里叫云阳书院,只是当年陶朱先生却是从这座书院里出来的,尔后他的人生一路就好像开了挂一般,三元及第,深得先皇的宠信,年纪轻轻便已经位极人臣,被先皇钦点为福康帝的老师,做太子太傅。
待得福康帝登基,他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主动退下来,把权利交还福康帝,退居二线,终日只沉迷在做学问之上,本是一时兴起到这里来教书,可但凡被他点拨过的学子,在来年的各种大小考上,都能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慢慢他的名声传扬出去,云阳书院在宛平城里也越来越出名,但凡是学子,都挤破了脑袋要往云阳书院里来。
福康帝知道了此事,干脆朱笔一挥,亲自将其改名为陶朱书院。
并委任他为云阳书院名义上的院长,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也是对书院的肯定。
一时皆大欢喜,但陶朱先生素来书院讲课,却不肯有人拜倒在他门下,他轻易不收弟子。
到如今能够入他眼的弟子也不过只有福康帝与杜文潜以及云昕泽三人罢了。
这其中,他对于杜文潜又是最为欣赏的,甚至愿意看在他的面子,破例收下了云昕泽。
不过,看云昕泽在他门下潜心读书的那些表现,以及在云阳书院里的优秀,足可看出杜文潜没有看错人,而他亦没有收错人。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否会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的真正赛出成绩,赛出水平呢?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书院里的比赛,可这赛场却似比武场,一个宽敞的大草坪,坪中摆着一百张红木桌案,底下铺着蒲团,桌上除了摊开的身份牌,便只有文房四宝,只有从这里才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斗文。
圆场外是一排比一排高的木质阶梯,众多看客们便都坐在上面观战。
云其雨已经就坐,因着她是云昕泽家属的缘故,得以在赛场中有一个位置,而其他前来看热闹的人,还有站在外面仰长了脖子看着里面赛场的。
赛事一共分为三场,这是其中一场,很简单粗暴,就是比写文章,题目由书院里的副院长秦守正亲自所出。
比赛的规章便是谁写得最点题,字迹最为好看,便胜出。
在圆台上的贵宾席中,陶朱先生高高坐着,眉眼端正,身形笔直的看着台下。
此时所有的学子都还未曾入座,而是各自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做着赛前放松动作。
“父亲,此次是不记名的方式来点评,那怎么才能知道谁是谁呢?”陶采绯歪着头看着台下摩拳擦掌的众多学子们。
他们正在做比赛前的最后的准备。
这场准备是陶朱先生亲自定下的,但凡是出自陶朱书院的学子,必须得按照这个规矩来。
在考前一刻钟,不能还埋首于书卷笔墨之中,而是应该走到广场之上,活动活动四肢,呼吸一番新鲜空气。
如此一番赛前放松做完之后,众人顿时一消之前那番紧张的气氛。
“为何要知道谁是谁?”
他品评时,只以文笔和点题以及书法来评,是谁又有何重要。
“女儿……女儿就是好奇嘛!”陶采绯被陶朱先生的端严弄得羞红了脸,不安的看着台下那道青灰色的身影。
他的年龄在其中不是最大的,可他的身姿与他们相比却显得尤其的笔挺修长。
他站在那里似松柏一般,坚韧挺拔便只在那张挺直的腰背上。
陶朱先生微微眯了眯眼眸,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个身影不就是阿泽那小子嘛,他心有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云其雨所在方向,正好与云其雨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看得陶采绯异常惊讶,她父亲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