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了,这个老不死的于老邪,竟然敢骗我云姐姐,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她照着于老邪露在马车车帘下面的草鞋脚狠狠踢了一脚。&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她来势汹汹,于老邪又看不见外面的具体情况,生生挨了重重一脚,顿时痛得大声呼痛。
“闭嘴,没有医德的老东西,老不死,再敢瞎叫唤,我就让人把你嘴巴缝起来!”此时的田彩云异常的暴躁,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的。
她真是受够了这些古人了!
“于大夫他怎么呢?”杜文潜原本想要马上解救他出来的,毕竟他与他曾经还有过约定,如果他能够找回阿宁,他还得重新替她医治。
“我呸,别再喊他于大夫了,这个老东西,他不配!”田彩云骂起人来,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正在做的事情。
一旁的田行道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查出这于老邪不老实,他之前诊断出来的夏元公主有孕之事,据他自己承认,那是假的!”
“假的?”杜文潜一拍马车车辕,三两下将缩在马车底里的于老邪强行拖了出来,几下扯到杜府的庭院里,丢到地上,冷眼射出幽光,瞪视着他。
“你说,怎么个假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啊……我……我不说!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大夫,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话一下子点燃了田彩云隐在温婉性情之下的暴躁性子,她用力戳着于老邪的胸口,大声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边在哄着杜大人给我云姐姐治病,一边却与小三儿公主合谋欺骗他们夫妻二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于老邪还没想清楚,田彩云又骂起来了:“是啊,你压根就没有良心,你怎么会痛,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老不死的……”
一直骂了一长串,在她的骂声之中,杜文潜一下子听明白了。
原来之前夏元公主在宿州之时宴请他们夫妻时突然呕吐,那根本就不是她有孕了,而是她早就收买了于老邪,二人联手在他们夫妻二人面前演了一出假孕戏码,借此逼走云其雨。
然后就是因为那一件事情,而使得云其雨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说来说去,他们二人竟是导致如此阿宁所遇到所有遭遇的始作俑者,他们罪不可恕。
“不……不,不是我们联手,是她自己一力设计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我……她抓住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说,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弄死我的家人,我……我……我只有那么一个亲弟弟,他又只有那么一根独苗,我们老于家全靠他来延续香火,听得我弟弟哭了几声,我哪敢不从!”
“你们是怎么骗过全城的大夫?”
“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没有怀孕却能显出怀孕的脉相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一直觉得她根本不可能有孕,我从来都不曾碰过她,可一直无法解释此事,此时总算是明白了!”
杜文潜咬着牙根,恨得眼神里射出阵阵冷光,看得于老邪再也没有了从前那般邪气的模样。
现在的他温顺得像一只没有了牙的动物,让他做什么他便就能做什么,听话到不行。
“我……其实我老头子对于杜夫人之事一直都心藏不安的嘛,我也不想的嘛。”
于老邪抚着被田彩云戳痛的心肺,叹息着。
“老头子当初也不知道那劳什子公主怎么就那么心狠了,原本以为她只是想要嫁给你杜小子,却没想到,她还要除掉那云丫头,老头子……唉,老头子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的嘛,我的家人已经完全被他们抓住了!我要敢不听话,她便立即杀光他们。她……她是个女魔头,说得出做得到嘛!”于老邪心有余悸。
田彩云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知道,因为为了拿捏住于老邪,她与田行道借助七皇子的人救出他的家人也是颇为费了一番功夫的。
“于老邪,枉本官一直当你是最正直的人,对你的坏脾气一力忍让,对你以礼相待,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骗我,欺我,还伤害我的阿宁,你……”
这回不等田彩云动手,杜文潜自己都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我……老头子,老头子也是被威胁的嘛,不是故意的嘛,你看看……这个事儿嘛……”于老邪抖索着手,意图解释着。
“闭嘴,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因为我们都不会再相信你了!”田彩云直接一巴掌挥过去,砸在马车壁上。
“现在你敢跟着我一道前往公主那处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吗?”杜文潜凝视着他,如果他能够出面,他就可以摆脱夏元公主了。
“不……不,不,那个女人凶着了!”夏元公主此人,虽然他不曾真正正面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