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嘉宁城外的一切谋反之人尽数被洗清,柳青源带兵凯旋归来。&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而城内的所有谋反叛逆之人也都被断断续续的清理干净。
眼下的嘉宁城里一片安定详和,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就连在战后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的杜文潜也在一个月前清醒过来。
一时之间,举朝欢腾。
福康帝对他的恩宠和赏赐早就已经用圣旨下发,他走马上任大梁朝第一任有实权的内阁首辅。
“这件衣服有些太大了吧!”杜文潜有些无奈的看着一直在他身上忙活着的云其雨。
“怎么可能不大,这上面的尺寸用的可是你当初做五品小官时的,那时候,你膀大腰圆,哪里有这样好的身材?”云其雨白了他一眼,低头又继续替他改着身上的衣衫。
杜文潜突然不说话了,轻轻揽住她的腰。
云其雨也停下了手中的针线,任由他紧紧搂住,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个人出乎意料的突然安静,空气里却没有任何尴尬之意,反而流淌出温势的情谊。
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之所以不说话的原因便是他突然一下子瘦下的事情。
他是为了救云其雨而受的伤,重伤昏迷近半个月,所以才会在清醒过后瘦得不成样子。
杜文潜是感慨,他清醒过后,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他的阿宁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似乎更温柔,也更加贴心,这说明她是真正的接受他了,而不是从前那般与他虚与委蛇!
而云其雨则是愧疚,他们明明可以在一起过得很简单幸福,可是就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却愣是让他们经历了两辈子才勉强反应过来,而且这一次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
若是他死了,那么这就不是上一世那样她先离开,而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可是相对比独自受着孤单寂寞而言,她更倾向于能够先走一步,至少她不会活着孤独。
“夫人,大人该去上朝了!马车已经在门外了!”夏草凑进来一看,只见两位主子紧紧相拥,连忙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她自去与赶车的小风好生解说一番。
杜文潜在冬日到来的头一天,自他伤后头一次去上朝。
福康帝看着站在文武百官最前列的他,有一瞬间的愣怔。
他仿佛又回到了他在朝堂上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
他像极了某个压在他内心深处的人,可是那个人早就已经远去,因为某些不能与人言说的理由。
他走了,可是他的儿子好像又回来了——如果他没有认错人的话。
从那一刻起,福康帝就打算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因为他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儿子,而他曾经是他们大梁朝最忠心不二的臣子。
在一系列的试探和利用之下,杜文潜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他将他交待的事情办得很好,处世滴水不漏,他竟比那个人还要好上几分,比他会做人!
如果当年那个他,在把持朝政之时,能够学得杜文潜做人的三分,那么也许他就不会被满朝文武和他的父皇逼着辞官归隐了,那条由他开辟而成的沅沙大运河也不会就此断航,而他们大梁朝的繁盛也不会迟到这么多年。
不过,幸好有他!
福康的眼神从杜文潜的身上扫过,看向站在另外一侧的七皇子。
孺子可教也,他的心里只有这五个字。
依次往后,有熟悉的老面孔,也有陌生的新面孔,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他大梁朝的肱骨之臣,他若老去,他的儿子需要他们!
……
杜文潜任内阁首辅期间,要手段有手段,要谋略有谋略,要关系有关系,要圣宠有圣宠的人,朝堂之上被他整治得井井有条,官员们都对他心服口服。
三年时间,大梁皇朝中兴,开辟出了一个福康盛世,在一片祥和繁盛的氛围中,福康帝走完了他不算漫长却绝对精彩的一生。
七皇子作为福康帝唯一留下的皇子,自然而然的继承皇位。
他继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肆封赏杜文潜,却被杜文潜当众受了,但过后回了御书房后又顶了回去。
“皇上,微臣是来辞官归隐的!”杜文潜拿出了赏赐的单子,直截了当。
“杜首辅这是何意?”新继位的贞元帝看着面前依然丰神俊朗的男子。
他为官多年,可身上却依然没有任何那种腐朽的官宦之气,他有的只是沉着冷静,有的只是对所有事务的绝对把握。
“没有其他的意思,臣就是不想做官了!”杜文潜淡淡的答着。
“杜首辅是不是对朕有所误会?”贞元帝细细的回想着他登基以后的所作所为,据他所知,他似乎并没有做下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