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瑶也和老农攀谈了几句,老农姓周,他所在村子因着周姓人家很多,就叫周家村,不过村子里面也有很多早些年间搬来的外姓人。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这周家村离着县城走路才一个多时辰的距离,是离县城较近的村子之一。
听了村子的大概情况,张瑶又随口问了老农道:“周伯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在家里享福,还出来卖菜啊,这些事情该交给年轻人来做才对嘛。”
张瑶这句,本是随口闲聊,老农的神情却变得很是哀伤,眼角都溢出了几滴眼泪,不过他背对着张瑶,张瑶也看不见。
因着张瑶问,老农虽然心里难受,还是如实答道:“儿子前两年得病去世了,儿媳妇受不得家贫也改嫁了,就留下了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姑娘已经十五岁了,小的孙子才五岁,我那老婆子因着儿子过世,也大病了一场,现在身子骨也就一直不怎么好。我年纪大了,也做不得那些出力气的活计,也只能种点菜来卖,勉强让一家四口不饿肚子。”
顿了顿又说:“像姑娘您说的红薯,我家也种了不少,那东西产量高,我们也就指望着那东西过冬了呢。不过种得晚些,现在还没成熟,不然就不用带姑娘去王家买了。”
张瑶听得心里叹息,这就是世事无常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虽然穿越了,只有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可是好歹过的日子比周伯家的好太多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知足呢。
张瑶听老农说家里也有不少红薯,就对他道:“周伯家的红薯如果成熟了,就到县城里的青石巷来找我吧,您家的红薯我全要了,价钱您只管开。”
想了想又补充到:“您到了青石巷,里面有家包子铺,我家就在那包子铺往里走的第二家,也不算太难找。”
老农听她说要全部的红薯,还说价格随自己开,有些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最后平静了下来才对张瑶道:“姑娘您心善,可是也不能不把钱当钱啊,这红薯在乡下也就我们这样吃不起大米的人,才会拿来当顿吃,有些吃不完,还拿来喂畜生。您吃个新鲜就罢了,怎么可能全要啊,我不能因着自己的生计,让您吃亏啊,您的好意,老汉心领了。”
老农的朴实善良,让张瑶对他更有了好感,就对他道:“先前和您说,我是为着我娘寻这红薯,是诓您的。这红薯对我有其他用途,具体用途我不好透露,但是我确实是需要大量红薯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帮衬您,您放心吧。”
周家村不远,闲话间已经到了,在周伯的指点下,车夫把车停到了王家门口。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家里应该有人。周伯下车去扣门,张瑶也下了车,她让车夫在车上等着,一会儿还要拉她回县城,车夫当然满口应下。
周伯向里面喊了两声,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来开了门,周伯唤她王家弟妹。这妇人原姓周,是周家村土生土长的姑娘,后来嫁给王家的,女人嫁人后就冠以夫姓。亲近之人可能还是称呼本来的名儿,外人一般就按照夫姓唤人,她又比周伯小,所以周伯唤她王家弟妹。
周伯三言两语向妇人道明了来意,他说的说辞还是张瑶最开始告诉她的那种,没有说张瑶要大量买红薯的事情。妇人听了当然满心欢喜道:“这红薯也是将将能吃,家里也就偶尔挖几根来吃,没有多余的,姑娘要多少,我让我家小子去给您挖。”
张瑶道:“我只是给娘尝尝鲜,也要不了多少,不过来一次也不容易,您给我挖三十斤左右吧,价钱怎么算,大娘给个数?”
王家大娘听说要三十斤,更是高兴了,听她问价钱,就带着商量的语气道:“这红薯,我们也没卖过,我就随便说个数,两个铜板一斤,您看可以不?”
周伯听着皱眉,这红薯本来就很难卖出去,产量高,又是挺重的东西,一般也就卖一个铜板一斤的,这王家的一开口就说两个铜板一斤,整整贵了一倍,真有些不厚道。
张瑶是他带来的,而且车上还有了那么番谈话,他当然是护着张瑶的,就对王家的大娘说:“王家妹子这价格可有些不公道,您不知道市场行情,但我是知道的,这红薯一般就卖一个铜板一斤,您一下子翻了一倍,可是贵了些啊。”
这王家大娘听了就不高兴了,六十个铜板才能买一斗大米,如果一个铜板一斤,也才三十铜板,况且这姑娘虽然是周家的老汉带来的,可是和他无亲无故的,他不帮衬自己这个乡亲就罢了,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破坏她的好事。
所以就略有些不悦的道:“周家大哥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现在这还不是红薯大量丰收的季节,这整个周家村也就我家有,我们稍微卖得贵那么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拂了周家大哥的面子,最多再给您算便宜点,五十个铜板,不能再少了。”
周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张瑶心中对这王家大娘的做派也甚是不喜,可是既然都来了,也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她不想为了十个铜板和这个大娘讨价还价,可是心里也打定